聽著他的處置,唐晚的神色緩和下來。
看來他是有信守承諾。
以她時不時體現出來的價值,他應該不至於蠢到做這種蠢事。不過,小心求證也是有必要的,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。
唐晚搖搖頭,“這就不勞煩下麵的人跑一趟,你直接寫一份手諭,我直接送到棲梧縣。”
陸淵黑眸凝視了她兩秒,“可以。”
他同意了,唐晚轉身就走。
“去哪裡?”
大半夜不睡覺,又要作什麼妖。
“給你找紙筆。”
唐晚走到門口處,德福已經起來,笑著說道:“唐小娘子,這等小事讓下麵的人送來就行。”
“還是德福公公體貼。”
“你可彆折煞老奴。”德福說這話時,眼神不自覺的撇了一眼陸淵。
不一會兒,德福拿著筆墨紙硯進來。
唐晚朝著陸淵招招手,“陛下,趕緊寫。”
她必須要在天亮之前趕回去,否則獄卒們在天亮後查房的話,勢必會暴露。
見他不動,唐晚正要上前,他抬手,“你就站在那裡彆動,朕過去就是。”
狗東西,居然嫌棄她。
德福拿著打火機點上了蠟燭,宣紙在桌上攤開。
唐晚就在一旁看著,等到他寫好,忍不住提醒道:“你的印鑒彆忘記蓋了。”
這個才是重點。
陸淵沒有理會,倒是一旁的德福代為解答,“唐小娘子放心,自然會蓋上。”
手諭寫好,等到乾後,唐晚小心的揣入兜裡。
她看向狗皇帝,有了手諭,但總覺得不保險,微笑著看向他,“陛下,萬一對方不相信呢?我想著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證明這手諭是真的?”
德福默默的將頭轉向一側,以免泄露自己的表情。
唐小祖宗就是唐小祖宗。
要東西的理由都是的如此清新脫俗。
陸淵看向德福,“將朕那塊和田玉墜取來。”
德福聞言,心頭微驚,但不敢有任何疑問,輕聲應諾,“諾。”
從架子上取來了玉墜子,小心翼翼的交到了唐晚手中,忍不住提醒道:“唐小娘子,可千萬要保管好。”
瞧德福公公那表情,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墜,上麵雕刻著五爪龍,背後還有刻著一個字“淵”字。
看來這個玉佩很貴重,唐晚心中欣喜,麵上卻很平靜,可不能讓狗皇帝看出來。
“我一定會妥善保管好。”
這玩意可是好東西!以後再遇到什麼權貴,這玉佩可就是通行證、救命符,說上一句皇令也不為過。
手諭、信物都齊全了,隻要棲梧縣的縣令不是蠢貨,都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陸淵與德福兩人都心領神會,大概都猜到了一點。
白光閃現,唐晚消失。
德福瞧著這麼熟悉的一幕,即使見過這麼多回,心中依舊忍不住感歎她的神通廣大。
“雍州。”陸淵嘴裡低喃一聲。
德福心中暗歎,看來又有人要倒黴咯。
一個簡簡單單的撤銷海捕文書都不能執行到位,那其他的政令,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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