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祿拿著木盒子到禦書房外,輕手輕腳的走進,跪下行禮。
“陛下,奴婢已經轉達了您的意思。趙氏夫妻兩人對陛下感恩戴德,連連稱讚陛下英明睿智。”
“說重點。”
德祿不敢再說這些彩虹屁,立馬簡單明了彙報:“趙氏夫妻讓奴婢給唐小娘子帶了一份禮物。”
這玩意本來應該直接給唐晚的,但是關於唐小娘子的事,你要是不支會陛下一聲,事後讓陛下知曉,就等著挨揍吧。
德祿恭恭敬敬的木盒子遞上,德福接過手。
“這東西就是趙家的那件傳家寶。”德祿又補充了一句。
德祿抱著這玩意,一直沒打開過,也不知道這邪乎的東西是什麼。
德福先打開檢查,在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後,微微有些詫異,確認安全後,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東西呈到陸淵麵前。
陸淵看著盒中的東西,將那由銅錢串成小劍,東西不大,莫約一寸長,小巧精致。
“銅劍。”陸淵放在掌心,端詳了片刻,將這東西重新放回到盒子裡,“等她回來,交給她吧。”
“喏。”
德祿拿回木盒子,慢慢退出禦書房。
在同一日,京城內出現了一名名黑甲侍衛,他們手持著聖旨衝入到兵部侍郎等朝中三名大官家中,直接抄家,呼喊聲、求饒聲、喊冤聲傳出很遠很遠。
隔壁禮部侍郎家門緊閉,府中主子、下人們聽著隔壁的聲音,一個個噤若寒蟬,不敢大聲喧嘩。
“老爺,這聲音聽著我這心不安。”趙夫人捂著心口處,眉宇間帶著愁容。
由於隔壁是禮部侍郎家,兩家相鄰,趙夫人與戶部侍郎的妻子相交甚密,如今他們家被抄家,讓她如何不憂心,怕牽連到自家身上。
看向妻子,“我讓你最近莫要與家走得太近,你可聽了?”
趙夫人點頭,“你說了,我便不再與徐夫人見過麵。”
“平日裡她沒給你什麼不妥之物?”趙靖再次追問道。
“那倒沒有,隻是送一些京中時興之物。禮這種東西都是你來我往,聖上不會因此牽連到我們吧?”趙夫人甚為憂心。
趙靖沒有回話,這反應讓趙夫人越發不安。
“夫君。”
趙靖回神,握住妻子的手,“不必憂心。咱們這聖上不會濫殺無辜。”
這話卻沒能讓她安心。
“前段時日,刑部尚書胡大人因為秦國公世子之死之事,被聖上降了官職。如今又是兵部侍郎徐家等人被抄家,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安。”
她丈夫是禮部尚書,這個位置怎麼看都很危險。
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你莫要瞎想,去安撫一下眾人,另外讓府上的下人最近都安分些,倘若誰敢在這個時候鬨出幺蛾子,直接發賣了。”
等妻子離開後,趙靖走到門庭外,聽著那影影綽綽的哀嚎聲,目光眺望著灰暗的天空,口中低喃著,“真的要變天了。”
京城最大的茶樓,二樓貴賓包廂內,四名器宇軒昂的男子圍坐著,這四人不是彆人,正是造反派四兄弟。
此時樓下的大堂內的說書先生正聲情並茂的講述著風靡全京城的《金沙江‘水鬼’》。
聽著樓下一聲聲叫好聲,幾位王爺一陣腦殼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