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甲護衛們既要擋住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撞的人,又去接落下的板凳,避免板凳砸入人群,造成大麵積傷亡。
當他們注意到火把時,想要再出手,已經晚了。
火把直接打在了陸淵的後背,火苗滴落,竄起了火色。
黑甲侍衛們不再顧忌著周圍的百姓,費力衝到了陸淵身邊,快速將他身上的火滅掉。
唐晚抬眸看向陸淵,眼底有震驚,似乎不相信他會衝過來替她擋住。
“你沒事吧?”陸淵低頭上下打量著,確定她沒事後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唐晚回神,“你怎麼樣?”
唐晚急忙查看他的傷勢,背部的衣裳已經被燒掉了一片。
陸淵笑著道:“沒事,隻是燒到了衣服,沒傷到裡麵。”
五城兵馬司的人在第一時間趕來。
“讓開,都讓開。”
一部分人擋住了前來看熱鬨的百姓,另一部分人控製住了混亂的場麵,安撫百姓,避免衝撞引起踩踏。
為首的小隊長衝入到到了場中心查看,自然注意到了陸淵一行人,隻是看了一眼,便沒再理會。
“誰是此地主事的?”
“小的是主事的。”班主卑躬屈膝的上前。
這次意外已經嚇得班主麵色蒼白,整個惶恐不安,雙手已經控製不住在打顫。
他們才剛來上京,沒想到就攤上這種事。
小隊長怒斥道:“誰讓你們表演這麼危險的表演?你們腦袋不想要了?”
班主顫顫巍巍的說道:“那個小郎君想要看,所以……”
小隊長順著班主手指的方向落到了小醬油身上。
小醬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,整個人蒙蒙的。
唐晚蹙眉,“班主,我們何時讓做這個表演?”
無論他是想減輕自己身上的責任,還是想將鍋甩到他們身上。
總之不管什麼目的,唐晚都不允許。
若非寧統領將人救下來,那兩位少年指不定丟了性命,更彆提墜落的板凳,若沒黑甲兄弟們幫忙擋下來,指不定砸傷多少人,等到那個時候,以他們的家底而言,全部掏空都不夠賠償藥費。
這人非但不感恩,反而將鍋往一個孩子身上扣,這欺人太甚。
班主苦著一張臉,滿是滄桑的臉上儘是委屈與惶恐,“那位小郎君指定要看刺激的噴火,所以我們才這麼做。像這樣的表演,咱們平日裡才敢表演。若不是小郎君要求,我們也不敢。”
小隊長看看班主可憐的模樣,再看看那群帶著護衛,一看就是富貴人家。
正當他開口嗬斥班主時,皇城司副指揮匆匆趕來。
“出了何事?”副指揮人未到,聲先到。
小隊長聞聲,轉過身。
副指揮使剛走到正中間,一眼就看到了陸淵一行人,剛開始隻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,再定眼一看,瞳孔驟然睜大,嚇得小跑上前,直接跪下。
“臣叩見陛下。”
這完全是本能反應的磕頭跪拜。
一是被皇帝的出現給嚇的。
二是被皇帝出現在出事的現場給嚇的。
三是被皇帝出現在出事的現場,且貌似有受傷的樣子給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