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仔細查驗過,繡衣使者的身份令牌的確是真的。
曹縣令見四位王爺的表情,就知道那令牌是真的。
哎呀媽,真惹到不該惹到的人了。
“四哥,好像是真的。她現在這麼說,我估摸著是怕我們對她下殺手,故意為之。我們要不要來一波將計就計?”陸域壓低聲音在陸璟的耳邊低語了一聲。
陸嘯亦有同樣的想法,無論她是誰的人,或許都可以利用。
若是三皇兄的人,可以借著她的手給三皇兄釋放出錯誤的信息,從而謀奪好處。
若不是三皇兄的人,是其他勢力的人,那正好可以利用那個勢力來對付三皇兄。
無論是哪一個對他們而言都不虧。
與其殺了她,還不如利用她,來得更有價值。
“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是真的良禽擇木而棲?”陸嘯搖晃著手中的扇子。
“你們想讓我做什麼?”唐晚問道。
拖延時間,等待返回技能點‘充滿電’,所以現在無論他們說什麼,答應就是,至於做不做得到,鬼知道呢。
陸恒率先一步說道:“敢不敢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,說三皇兄的壞話。”
憨批的要求,果然獨樹一幟。
陸域剛想讓陸恒彆鬨,但是被陸璟握住手臂。
陸域一愣,不是很明白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。
這看似幼稚的舉動,也不全是無用。
在皇權社會下的人,那可是皇權至上,尤其是作為屬下的人,對上絕對不敢出言不遜,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忠與信仰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事。
即便礙於行事說著違背的話,亦可以從對方細微的表情觀察,是真心,還是虛偽客套。
能否看出來,就看彼此的眼力。
“自然敢。”
這有什麼不敢的。
當著陸淵的麵都敢罵,在背後更敢罵了。
四位王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有一種‘我們靜靜的看著你演戲’的姿態。
曹縣令、趙捕頭以及獄卒們則是惶恐不安,有點兒想逃。
獄友們則是興致勃勃,全程看戲,看得津津有味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唐晚身上,唐晚輕咳一聲,開口道:“陸淵,就是一個大豬蹄子,臉黑心黑,手更黑,就是一個全身黑透的腹黑鬼。”
“他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狗東西……”
四人震驚的看著她小嘴叭叭的說著,那表情、那神態、那激動的樣子,給他們一種感覺,這些話好像憋在她心裡好久好久的樣子。
曹縣令扶額,就差自戳耳朵,但是還是忍不住聽幾句,總覺得今兒個有點兒刺激。
其他吃瓜群眾們則是瞠目結舌,一個個佩服無比的看著唐晚,就差對著她豎起大拇指。
唐晚一口氣足足罵了五分鐘,五分鐘後停止,微笑著看著四位王爺,“四位爺,可還滿意?”
四人麵無表情,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麵對這凶殘的女人。
唐晚見他們不說話,轉頭看向曹縣令,“曹大人,你是不是該把門兒開開。我堂堂繡衣使者,要殺人也不殺他們,要殺也是殺有身份,有地位的。”
曹縣令心領神會的看了一眼四位王爺。
他也算是看出來,這女人與王爺、皇上關係匪淺,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是凶手。
曹縣令給獄卒使了一個眼色,獄卒趕忙上前,給她開鎖。
唐晚從牢房裡出來,對著四位王爺拱手一禮,“四位王爺,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。”
她身上的臭味,讓四人眉頭同時皺起。
“給她洗洗。”陸璟吩咐道。
曹縣令應諾一聲,趕忙吩咐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