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淵不情不願的將二兩銀子交到她手中。
唐晚瞧著他的樣子,更高興了,頗有一種奴兒翻身把歌唱的感覺。
接下來一局、接著一局,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小祖宗贏,偶爾陸淵、德福、德祿都會贏個幾把,總之三人配合打得很好。
唐晚看著自己麵前的有銀子跌成小山一樣高,笑得見牙不見眼,一臉小傲嬌的看向陸淵。
“知道這叫什麼嗎?”
陸淵從善如流的問道:“什麼?”
“在牌桌上就叫做財運來了,擋也擋不住。”
德福笑著道:“唐小娘子有財神爺護著,財運自然是財源廣進。”
德祿跟著點頭。
“還玩嗎?”陸淵看向她。
唐晚看了一眼窗外,天色也不早。
“不了!你得乾活了。我可不能當‘妖妃’。”唐晚將銀子往自己懷裡摟,笑眯眯的看他,“陸淵淵,下次再勞逸結合。”
陸淵眼眉含笑,“好。”
唐晚抱著贏來的銀子高興的走了,一邊走一邊對著德祿說道:“等小路子出宮時,讓他給你們好吃的,就用這個銀子。”
陸淵的眼睛一直盯著她,直到她的背影出了視野後,這才收回視線。
五台山
崖邊,一道頎長的身影佇立著,月白色的長衫在夕陽的照耀下,染上了一抹淡紅。
侍從輕聲走到身側,低聲道:“王爺,京城那邊來信了。”
月白長衫的男子緩緩轉過身,立體五官,與當今聖上有幾分相似。
陸翊從侍從的手中接過密信,看完後,眉梢微挑,“三哥,竟然有寵妃了。”
在他的印象裡,三哥對所有人都很冷淡,無論是男的女的,冷冷淡淡,不怎麼樣讓人親近。
是他們兄弟當中,性子極為冷淡之人,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看到他為了一個女子,讓一名言官撞牆,著實讓人吃驚。
“這真不像是三哥的作風。”
“什麼不像淵兒的作風?”
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。
晉王陸翊看來,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,“母妃。沒什麼事。”
西太後走上前,柔和慈祥的目光看著他,“有什麼是母妃不能看的?”
她伸出手,放在他的麵前。
陸翊拗不過母妃,隻能將方才接到的密信遞給她。
西太後看完信件上的內容後,眉頭緊皺,“糊塗!竟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等荒唐之事。他有沒有將江山社稷放在眼裡。皇位不想坐,便趁早退下,免得毀去了天啟國的江山。”
陸翊忙勸道:“母妃,莫氣。哥哥會這樣是好事。以前的他,活得不像個人,現在有感情了,反倒讓我覺得這樣的他有血有肉,有感情,你說呢?”
西太後瞪了他一眼,臉上的怒氣,在他的三言兩語之間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。
“你儘替他說好話。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人,哀家這個做母妃的人能不清楚。依哀家看,他是糊塗了,定然是慈仁宮那人縱容、攛掇的。”
陸翊四下看了一眼,確定無人後,這才提醒道:“母妃,有些話在皇兒麵前說說也就罷了,可千萬彆被人聽了去。”
“哀家省得。”西太後握住他的手,輕輕拍著他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