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淵看著這些臣子,完全不給他們走動的機會,直接下令。
“蕭伯義、歐陽修懿、吳慶雲……”一口氣點了八個人的名字,“是朕錯了,讓你們無時間管教兒子。從今日起,革去爾等所有職務,杖打三十大板。”
蕭伯義、歐陽修懿等人麵如死灰。
陸淵又將目光看向蕭玉等人,“蕭玉作為本次事件主謀,三日後斬首示眾。歐陽雲意、吳誌??等7人,杖打五十大板,流放三千裡,此生不得回京,三代子嗣不得為官。李祺,念在你迷途知返,提前報信。雖四肢已廢贖罪,但無法洗清罪孽,另杖打五十大板。”
四肢已廢,又打五十大板,能不能活下來,看他自己的命。
至於流放三千裡的這些紈絝子弟,能不能活下來,同樣很難受。
古時候流放都很殘酷,許多人都會死在流放的路上。即便到了流放之地,那裡都是苦寒之地,一不小心也就死了。
流放,九死一生,是很重的刑罰了。
陸淵將目光落在林濟與柳鈺身上,“你二人雖未參與,但並未阻止,任由此事發生。雖無罪,卻過。你二人罰抄天啟律一百遍,好好將天啟律法記在心裡。”
他又將目光看向李千秋,“李卿,你教導無法。尚書之職,暫且卸下,去修撰天啟曆法。”
處理完李千秋後,視線又落在林丞相與柳尚書身上,“子不教父之過,念他們二人並未參與其中,你二人罰俸一年,以儆效尤。”
“諸卿可有異議?”陸淵的目光看向其他臣子。
光祿大夫從人群中走出,“臣覺得處罰過於重,歐陽大人、蕭大人等人,雖有管教不力之處,但念在他們幾人這些年來為國朝操勞,請陛下開恩。”
陸淵沒有回應,而是看向其他人。
“可還有人有異議?”
隨後接二連三有人站出來,替歐陽修懿等人求情。
陸淵看著這些人,他們平日裡都與之交好,算是黨派中一員。
等到該站出的人都站出後,陸淵看向歐陽修懿等人,“你們可有異議?”
歐陽修懿幾人一愣,正想說無異議、全憑聖上做主時,眼角餘光瞥見了李千秋,莫名的想到了帝祖時期的處罰,再瞄一眼狗皇帝的那笑麵虎,心中警鈴大作。
臥槽!要命了!
歐陽修懿見吳慶雲等人要開口,急切的趕在他們之前高聲喊道:“臣有異議!”
吳慶雲、蕭伯義等人都愣住了。
你怎麼不按照節奏啊!
你丫的說有異議,那不是往死路上走。
歐陽修懿可不管其他人怎麼想,一股腦的說道:“臣愧對陛下的信任,才會犯下如此蠢事。陛下卻宅心仁厚,隻是對我等小懲大誡。陛下,臣錯了,臣有罪啊。”
“臣隻覺得革除我等的職務,杖打三十大板,不足以洗清罪孽。臣願意將家產的一半獻於陛下,勞煩陛下幫臣用於安撫那些因為孽子而死去的百姓。”
說話間,他抹著淚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。
一眾人傻眼了,聰明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。熟讀百年天啟曆法的臣子都明白了,心中暗歎一聲。
營帳內,唐晚與阿星倆人都關注著外麵的一舉一動。
在看到歐陽修懿痛哭流涕的懺悔,並且將半副身家全部交給陸淵後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還真是聰明啊。”
阿星不明白,這話從而何說起。難道不應該覺得他很愚蠢麼,自動將自己家產充公。
“唐姐姐,為什麼你覺得他聰明?”
唐晚看了她一眼,那些事情過於複雜,說了她也不一定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