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呦，這個小祖宗來，肯定沒好事。
兩名小太監見德福回來，告罪一聲，匆匆離開，將屋子留給兩人。
“德福公公，坐吧。”唐晚手指著對麵的椅子。
德福滿是褶皺的麵皮子抽了抽，在對麵坐了下來。
“德福公公，問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德福的眼皮已經瘋狂開始跳了。
“我們是不是好姐妹，呃，不對，是不是好兄弟？”
德福很想說不是，但是瞧著她那殺氣騰騰的眼神，這話要是敢說出去，鐵定被她削。
“是吧。”那語氣很不確定，有一種逼良為娼的趕腳。
“既然是兄弟，那有些事情是不是不應該瞞著我？”
德福大概猜到了她要問什麼，“小祖宗，你就放過老奴吧！有什麼事，你直接問陛下。你問了，陛下不敢不說。”
那問那個老狐狸，唐晚怕落入他的陷阱，所以還是問彆人更保險。
對於德福的拒絕，她早就預料到了。
唐晚神色鄭重，“我問你一句，你想他活著嗎？”
麵對鄭重其事的小祖宗，德福也收斂了心神，肯定的點點頭。
“老奴自然是想的。”
“若你想他活著，那便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。你倘若隱瞞，或許再也沒有希望了。”
德福斟酌再三，點頭道：“你想知道什麼？”
“他是不是中毒了？”
“是。”
“從什麼時候開始？”
德福猶豫了一番，開口道：“從什麼時候開始，老奴不清楚，但發現時，是在聖上還未登基之前。聖上所中的毒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慢性毒。它一下子不會要人命，會一直潛伏在人體之中，隻有當中毒者，吃到或者碰觸到引子，便會觸發其身體內的毒素。”
“四年前，聖上去邊境之地的視察，不巧碰到了引子，這才發現他已中毒許久。”
“根據薑太醫所說，積累到聖上體內那麼多的毒素，下毒者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，便給聖上下毒。且不是連續下毒，而是每個一段時間下一次毒。每次間隔的時間都很長，很難讓人察覺到。”
聽著德福的話，唐晚隻覺這深宮之中的恐怖。
到底是什麼人，會如此做？
且還是從小開始謀劃，那麼對方所圖必然很大。
“下毒者是誰？可查了？”
德福公公搖頭，“這個老奴不能說。”
他心中有懷疑的對象，但是沒有確鑿證據前，不能胡說。
“好吧。”
“他的病是從一開始就如此凶險，還是後期開始惡化？”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，唐晚的眉心微蹙著，雙手不自覺的握緊。
“四年前發現後，聖上暗中開始遍尋名醫，病情也控製得很好，隻是每年冬季，他會病情會加重，頭疼欲裂，性情也會變得暴虐。”
“每逢這個時候，聖上總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離開京城去處理事。這些年來，倒沒人察覺到不對。”
“要說病情惡化，是在半年前，不知道何故，毒素蔓延很快。”
在提及半年前時，唐晚心裡咯噔一下。
半年前，那不就是自己懂得真正治愈自己法子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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