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淵與唐晚並肩而行,德福等人在三尺外跟著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唐晚沒法回答問題,隻能轉移話題,“你現在的身體如何?”
“死不了。”
唐晚皺眉,“看來很嚴重了。”
“安眠藥,你吃了嗎?”
“嗯。”陸淵點頭,“倒是不錯的東西。”
倘若沒有這個東西控製,即便他的自控力不錯,也無法抑製住暴怒的情緒。
作為帝王,一旦被情緒控製,那距離暴君不會遠。
“那個東西少吃點。它有很大的副作用。”
唐晚見他朝著自己靠近一分,她不動神色的往旁邊挪動一分。
陸淵看著兩人彼此間拉開的距離,仿佛在他們中間有一條無形的鴻溝。
劍眉微微蹙緊,突然伸出手,一把將她攬入懷中。
唐晚大驚,瞪著眼看著這個莫名其妙就動手動腳的男人,“你乾什麼?”
“陸淵淵,你想耍流氓嗎?”
“對。”陸淵鄭重的承認。
這下換成唐晚語塞了。
唐晚默默咽了一口唾沫,命令道:“你、你趕緊鬆開。”
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的德福等人瞧著這情形,臉上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。
“彆亂看。”德福對著周遭的宮人命令道。
一個個趕忙偷瞄一眼,然後收回視線。
看來這小兩口要和好了。
德福很是欣慰。
在所有人覺得是溫馨的場麵,其實真實情況卻是這樣的。
“我知你在擔心什麼。我的病,與你無關。”
唐晚掙脫不出他的掌控,便不再掙紮,任由他抱著自己。
大冬天有人形‘暖寶寶’暖和著也沒什麼不好。
“有關係。”唐晚直接點破。
陸淵是何等聰明的人,即便不知道自己生了絕症,即便不知自己吸他龍氣,是在治病,但他心底應該隱隱有猜測。
可他卻從來沒有往深入想,更沒有探聽她的口風。
倘若他有心想要從她嘴裡打聽清楚吸龍氣,治夢魘之事的真正目的,自己肯定逃不過他的套路。
“不要往自己身上攬。這件事與你無關,害我的人,在京城。”
“是誰?”
“你先答應我,不再逃避,我便告訴你。”
“那還是算了吧。”
陸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,“真倔。”
唐晚冷哼一聲,“彆以為你是病人,我就不敢揍你。”
“想揍就揍吧。”
朕被你揍的次數還少麼!
“算了,不揍。欺負老弱病殘群體,我下不去手。”
陸淵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,又在胡說。
與此同時,兩名黑甲侍衛擋住了赫連翹的去路。
赫連翹看著不遠處大隊人馬,知道皇帝就在那裡,她不想錯過麵聖的機會。
“麻煩通稟一聲可以嗎?我要見陛下,我有重要的事情與陛下說。”
“沒有聖上的允許,請你離開此地。”
“求求你們,讓我見一見陛下。”
“你再不走,我們可要動手了。”黑甲侍衛麵無表情的說著,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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