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慶誌,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。
陸淵很快給她答案,“盧慶誌是前西南轉運使。”
在說到西南與轉運使,這兩個詞時,唐晚馬上就明白了。
關於西南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,轉運使是什麼職位,那可以說相當高的地位,它是掌管著地方與中央運輸的重要部門,糧食、鹽鐵等等都是要通過這個部門。
這個職位可以說是肥差,做半年轉運使能讓你富得流油。
一年前西南一地到處都是餓殍,中央播下的銀款、糧食,基本都被這些貪官給貪墨,這個轉運使可以說占據大頭。
之前就在難民群裡聽到那些難民曾說過起過,轉運使家裡的吃著山珍海味,許多吃食寧願倒掉,而外麵卻是大把餓死的人。
盧慶誌這個人背後實力龐大,陸淵當初將他擼下來,可是花費好大一番功夫,這才將自己的人換到西南。
西南這才慢慢的緩和過來,想要恢複以前的繁榮昌盛,起碼還要幾年才行。
按理說以盧慶誌的貪腐的情況,滿門都應該抄斬,竟然有女兒逃出來,還跑到皇宮。
這背後就不簡單了。
可不僅僅是有逃犯逃過王法這麼簡單,其中還牽扯出皇宮裡的勢力。
“看來當初背後支持盧慶誌的人,不是前丞相與定北侯,另有其人。”
陸淵聲音平靜,似乎對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意外。
或許在之前就察覺到,奈何背後之人隱藏得太深,自斷手腳的動作很果決,才沒讓陸淵抓住。
到了今日,又露出了苗頭。
“彆讓她死了。”
這個人活著更有價值。
“仔細查。”陸淵命令道。
“喏。”付統領領命而去。
唐晚開口道:“她何時進宮,又是什麼人引入進宮,這些應該都有跡可循,一點點抽絲剝繭,總能找到蛛絲馬跡。”
“這幾次的事情都劍指皇宮。以誰是得利者的角度出發來推理的話,解決掉你後,誰得利,誰最開心,那個人的嫌疑最大。”
“那最大的嫌疑人,豈不是是你母親。”
剛一說完,唐晚眼底閃過一抹懊惱,嘴巴飆得太快,收不住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陸淵一眼,“我隻是瞎猜,你彆在意。”
陸淵握緊她的手,“你說的沒錯。她的確有嫌疑。”
唐晚明白父母會有所偏心,但偏心到拉一個兒子下馬,扶持另一個兒子上位,這等瘋狂的事情,著實有點難以理解。
當然,唐晚也懷疑過東太後。
陸淵身上的毒,是打小一點點積累的,且是間隔一段時間下一點點量,完全無法讓人察覺。
東太後撫養陸淵,按理說是最容易下手的人。
可是,東太後的動機不足。
她沒有自己的兒子,才將陸淵抱養在身邊,對他下手,完全沒有理由。
更彆提,之前從德福等人口中得知,陸淵能順利坐上皇位,除了他自身有能力外,還少不了東太後的娘家勢力的幫忙。
費了這麼大勁將陸淵推上去,又將他拉下來,這說不過去。
至於其他幾位太妃,也有一定的嫌疑。
畢竟那些太妃都是有兒子的,為兒子謀劃也說得過去,就是這個毒,有點說不過去。
這些太妃難不成早就知曉他會坐上帝王?
又或者說,那些太妃既然有機會下毒毒死陸淵,在小的時候就可以鏟除解決後患,又何須等到現在,這不是自相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