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間,德福小聲提醒,“陛下,該用膳了。”
陸淵停下筆,“什麼時辰了?”
“午時一刻。”
這個時間點了。
往日這個時辰,都是某個小狐狸嚷著要吃飯。
陸淵看了一眼軟榻方向,“她沒回來?”
德福老老實實的回道:“是的。”
“德福,你家小祖宗這是在吃朕的醋,對嗎?”陸淵雙眸微眯,在想著這種可能性。
德福瞧著聖上那有點兒高興,又有點兒頭疼的樣子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才能讓他滿意。
“陛下,小祖宗是女兒家,對那些事總會介懷一些。”
“朕問你有沒有吃醋?卻說這些廢話。你倒是對那你家小祖宗衷心。”陸淵起身,瞥了他一眼。
德福立馬縮起脖子,噗通一聲跪地,“陛下,老奴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。”
“行了,朕沒說你什麼。你這個樣子,要是讓她瞧見,又該說朕了。”
陸淵起身朝外走。
德福虛假的擦了擦冷汗,立馬跟上。
等到晚間也不見她回來,陸淵大抵清楚,她今日是來不了。
一個人躺在床上,睜著眼,毫無睡意。
德福有些揪心,小祖宗不來,聖上又要遭罪了。
零點一過,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子裡。
床上的人直接坐起身,深邃的眸子望著她。德福在瞧見小祖宗後,笑的一臉褶子。
不用聖上吩咐,他自動退出屋子,守在外間。
唐晚一回來,直接寒風習習,即便殿內有火龍,但是依舊讓她覺得冷。
她小跑兩步,一溜煙的鑽入被窩。
陸淵瞧著她瑟縮發冷,主動掀開自己的被子,“我這裡暖和。”
唐晚看看他的被窩,再看看自己冷颼颼的被窩。
她伸出手,一把將他從被窩裡拖出來。
說是被她拖出來,還不如說是某人半推半就出來,主動讓出位置。
“你睡這裡,這個是我的了。”
唐晚鑽入他的被窩,笑得就個小狐狸。
“陸淵淵,你的被窩真暖和。”
瞧著她高興的樣子,陸淵眼眉間也帶上了笑意。
唐晚側頭看向他,“說說吧,那個女人是誰?”
她很確信,她沒見過那個女人。
“南宮家送進宮的。”
“那四位之一?”
“嗯。”唐晚想到了什麼,“開始了?”
陸淵點頭。
“你準備雨露均沾,還是專挑兩個?”
“挑兩個。”
西太後那邊一個,東太後那邊一個,表麵上看上去,是皇帝為了均衡,不偏頗哪個太後,但實際上卻是確保兩方勢力的人都能收到消息。
又或者說,讓隱藏在幕後的黑手,能從這裡得到消息。
“你現在接近她們,不會讓她們起疑吧?”唐晚擔心一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