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想!”寧辭遠怒斥道:“榮國公,聖上乃是你外甥,你為何要如此做?聖上待你們不薄。”
池振慶笑著道:“外甥?一個半路來的野種,身上不留我們池家一滴血脈,可沒資格做我們池家的外甥。”
“枉費聖上待你們如此好,你們卻是這般對他。”寧辭遠再次怒道。
這一次回應的人不是榮國公,而是池魏。
“哼!好?他就是一頭白眼狼。我們將他送到皇帝寶座,他卻連一個小小副相之位都不給。我們讓他成為九五之尊,他卻屢屢苛待池家子弟。”
“他既如此不聽話,那個位置自然坐不得。”
“那個蠢貨,當真以為坐上那個位置,便能對池家指手劃腳。哼,當真愚蠢。我們池家能讓他坐上那個位置,便能讓他滾下那個位置。”
周圍不明所以的僧人們聽著池家父子的話,早已嚇得肝膽欲裂,一個個已麵無血色。
他們很清楚,今日他們必死。
池魏繼續說道:“寧統領,本將軍敬佩你是一條漢子。你若是肯歸降於我們池家,將來榮華富貴必然少不了你。”
寧辭遠衝天翻了一個白眼,朝著池魏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我呸!聖上待我恩重如山,我便是死,也不會投靠你們這些亂臣賊子。”
池魏臉色沉了下來,“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。本將軍便成全你的氣節。”
“來人!”
瞬間,無數弓箭手,齊齊對準這一行人。
寧辭遠嗤笑一聲,“你們真以為自己是贏了嗎?”
“何意?”
他抬手,暫停了弓箭手。
“聽聽外麵的聲音。”寧辭遠笑著一臉燦然,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池家父子兩人立馬豎起耳朵傾聽,這一聽之下,頓時麵色大變。外麵響起了陣陣腳步聲。
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,碑林裡已經被黑甲侍衛團團圍住,之前守在外麵的私兵們亦被全部殲滅。
火光中,一道頎長的明黃色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。
住持、池家父子等人大驚失色。
“這、這……你不死了嗎?”池魏瞪直了眼。
他看看不遠處站著的人,又看看那躺在地上,一動不動,成了屍體的人,兩人長相一模一樣。
陸淵神色冷淡,“池將軍未死,朕又怎舍得死。”
到了這個時候,他們若還不明白怎麼回事,也枉做這麼年的臣子。
“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