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些消息落伍了,我有一個在大官家裡做事的親戚說了。西太後的死……”那人故作停下,賣起了關子。
旁人早就好奇好命,忙催促著。
“你倒是說說。”
“彆賣關子了。”
那婦人壓低聲音說道:“西太後是當今聖上活活給氣死的。”
“什麼?!!”
“當真?”
周圍的婦人驚訝不已。
“聖上那般好的皇帝,怎麼會做這種事。你是不是弄錯了?”有人不信。
“怎麼可能錯。那可是從大官嘴裡聽到的消息,哪裡還會有假。”
……
她們的對話,唐晚一字不差全部聽個明白。
紀明同樣聽到了,他眉頭微蹙,下意識的看向唐晚,卻見她臉上的表情不是憤怒,而是焦慮,是擔憂。
這個反應非常耐人尋味。
紀明睿智清明的眸子裡閃動著異樣的光芒。
與此同時,皇宮之中,一直昏迷的陸淵終於睜開眼了。
守在床前的德祿在看到後,臉上滿是驚喜之色。
“陛下!”
陸淵想要開口,喉間的乾澀,讓他的聲音顯得乾澀沙啞,“朕睡了多久?”
德祿聲音咽哽,“一天二夜。”
再過幾個時辰,就足足有兩日。
這也昭示著皇帝的壽命即將到頭。
陸淵似有所感,對此並不意外,他自己也有感覺,這一次睡得格外久。
正在這時,殿外響起了悲戚的勸解聲。
“陛下,你乃一國之君,當以大局為重,切莫以一己喜好,斷了清譽。”
“陛下,百善孝為先。”
“陛下!”
陸淵蹙眉看向德祿。
德祿不敢隱瞞,“西太後娘娘薨逝了。”
陸淵神情微微一滯,沉默了數秒,聲音沙啞著,“何時的事?”
“在陛下你昏厥後不久。”
陸淵想到了那日母妃最後同他說的話,唇角勾起一抹自嘲。
母妃當真是恨極了他!
他們明明是親生母子,卻形同陌路。不,更準確的說是形同仇敵。
陸淵起身,但身體的無力,無情的告訴他,他已油儘燈枯,不足以支撐著他想要去做的事。
“扶朕起來。”
德祿聽命,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起。
“更衣。”
德祿看著站著都艱難的聖上,終究忍不住紅了眼。
他不敢勸。
“叫寧辭遠進來。”
寧統領跪在不遠處。
陸淵聲音冷靜淡漠,“將他接出來。馬上。”
這件事本在兩日前就做了,但昏厥過去,生生耽擱了日子。
至於這個他是誰,幾人心知肚明。
終究要走最後一步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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