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熟悉的屋子,看著窗外的熟悉的高樓大廈,臉上卻沒有半分笑容。
她雙手抱膝,將整個人縮在角落。
月升日落,屋子裡靜悄悄,漆黑一片,毫無生氣。
當第二日的太陽升起時,門鈴聲響起。
唐晚沒有動,任由它響著。
那門鈴聲卻一直響著響著,不間斷的回蕩在屋子裡,似乎認定了屋中有人,更是有一種不開門,便不會罷休的架勢。
半晌後,唐晚慢慢站起身,理了理身上的衣服,邁著有些發麻的雙腿,打開了門。
“唐小姐,我們先生有請。”方特助恭恭敬敬的說道。
“沒空。”
沒心情。
方特助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如此說,不慌不忙的說道:“這是先生給你的。”
唐晚接過他手中卡片,本沒有興致打開,但看方特助的樣子,知道她不看,他便不會離去。
順勢打開卡片,上麵清晰的寫著兩個字——【陸淵】。
在看到這兩個字時,她的瞳孔驟然緊縮。
“他在哪裡?”
方特助做了一個‘請’的手勢。
車子開到了沈家的老宅,丁管家接替了方特助的位置,領著她往庭院後走。
突然,他停下腳步,和藹的說道:“唐小姐,沿著這條路走,走到頭便是。這裡我不能進入,便不能陪你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唐晚衝著他點點頭。
沿著青石板路,帶著疑惑與探究,慢慢的往前走,她的腦海裡想了很多關於沈離的事。從遇到他開始的每一件事,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,似有什麼東西即將破開之時,路到了儘頭。
一道頎長的身影負手而立,黑色風衣將他的身形修得更加筆直,他背對著唐晚,似感受到她的到來,慢慢的轉過身,深邃的眸子與她遙遙相望。
當目光觸及到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時,唐晚整個人仿若被人定格住,周遭的一切如同泡沫般消失,天地間唯有那一人。
“阿晚!”
那一聲輕喚,似纏綿悱惻,似帶著千年的眷戀。
陸淵走上前,握住她的手,伸出手,輕輕的抹掉她眼角的淚。那淚如同斷線的珍珠,不斷的落下。
她一把抱住陸淵,將頭埋入他的胸口處,聲音咽哽,“陸淵,真的是你嗎?”
“如果這是夢的話,那就讓它久一點,再久一點。”
“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。”
他的手輕輕拍撫著她的背,“不會。阿晚,不來找我,我來找阿晚。”
“陸淵。”
她不想哭,可是眼淚卻是止也止不住,一整夜的心慌,一整夜的痛徹心扉,終在心愛的人麵前,全部宣泄出。
“不哭,不哭。”他像是哄著小孩般,耐心的哄著。
再次抬頭時,眼淚已經止住,而他的衣服已經被她的眼淚打濕。
在冷靜下來後,唐晚突然退後一步,離開他的掌控範圍。
陸淵看著空空的懷抱,疑惑的看向對麵人。
阿晚,這是生氣了?
唐晚眯著眼,見他要上前,就聽到厲喝一聲,“站著,彆動。”
陸淵乖乖的站著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
陸淵:“……”
小狐狸的反射弧有點長!
“既是陸淵,亦是沈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