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？
星宮千代有些懷疑。
幾乎每個人都是按照親疏遠近來對待人的。
她和折原楓在一起的時間有十二年，對人家待人接物方麵還是很了解的，何況四年不見，似乎也沒怎麼變的樣子。
所以，她可以肯定，兩人的關係不會是同事那麼簡單。
要說普通同事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水原彩音了。
兩人的交流淺嘗即止，沒有像一起吃飯，經常聊天，互換聯係方式等等進入對方世界的行為。
何況這個女人還有敵意。
這不禁讓人難免會聯想到其他方麵了。
不過眼前的語境，她想不到該說什麼好，彆人說羨慕自己，然後說讓她彆羨慕？……乾脆她就一直沉默了。
找到相川毅誌的時候，折原楓看到他在看一個破洞。
這個破洞出現在一扇五厘米厚的鋼門上，鋼片朝內曲卷，像是由動能極高，且接觸麵硬度相匹配的武器造成。
像是鐵錘。
可能性很多，但由此可以判定，聚集地是由入侵導致。
是不是人為的暫時不清楚。
“有什麼發現？”折原楓問道。
“……沒有特彆的，就是那些人的目的很迷。”相川毅誌走到破洞麵前，摘下戰術手套，伸出手指摩挲著鋼皮曲卷的邊緣。
“人？”
折原楓把機靈叫過來，讓它掃描破洞做紀錄。
這一扇鋼門是聚集地的大門，供車輛飛行器等等進出之用，也承擔著主要的防禦作用，火藥彈種不上破甲彈，這種厚度的剛門是常規子彈無法擊穿的。
高斯步槍倒是可以。
“是的，從留下的痕跡上，應該是人，或者是人形怪。”相川毅誌分析道：“如果是土匪，目的無非是掠奪物資和女人，但是這裡的物資一點不少，屍體上也沒有啃食的跡象，好像目的就是單純的殺人……”
“有少人？”
折原楓淡淡的問。
“不清楚，這種地方都是自治管理，沒有電子檔案。”相川毅誌說道。
“……”
折原楓點點頭。
然後就去找管理人的辦公室了。
這種城外的聚集地確實是自治管理，和東京都的聯係，隻有貨物來往，還有繳費提供治安，以及一定程度的援助。
一般來說，資源越多的聚集地，裝備越是越精良，設備越是先進，人員越是精乾。
但是，像這種的聚集地，也容易被城市盯上。
外麵的世界法則就是弱肉強食。
“其實，我剛才思考了很多，本來不想告訴你的，但遮遮掩掩又太麻煩……總之，一件事情想拜托你shit
bro。”
等折原楓找到那間辦公室，在老板椅上坐下來時，on5忽然來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
折原楓沒開嗓，隻是隨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東西。on5倒是很少拜托，因為兩人是合作關係，意味著相互之間無論做什麼，都是幫忙互助，都能受益。
拜托，請求幫忙。
那麼就是隻有一方受益了。
“說。”
折原楓打算看看再說，便應了一聲。
“就是說……你在這裡碰到的怪事，很可能是我一個朋友乾的，我想讓你過去和她接觸一下，看看她能不能幫我一下。”
“詳細，不要隱瞞。”
“……還是大概講一下吧，以前我是叱吒風雲的人物，具體多牛逼，這個我和你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，長話短說不如不說，那就下次再說了。”on5以一如既往的搞怪腔吹了一下牛逼，然後才是正題：
“我這個位置也多多少少認識一些大佬，一些奇人異士什麼的，你現在碰到的應該就是我的一個朋友，一個有自主意識的菌母，一個很奇妙的真菌係種族，以你的認知可能無法理解，真菌組成的母係社會什麼的……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吧。”
“……”on5的話還在繼續，仿佛回想到曾經的輝煌事跡，光輝時刻，“簡單點來說，就是一個菌母可以分裂出許多子菌，子菌會去感染其他生物，侵占它們身體，由此獲得龐大的戰鬥力，然後它們又聽菌母的，所以可以形成一個戰鬥力強大的種族，這個菌族我曾經有接觸，嫌棄它們的等階低就沒深入了解，吃都懶得吃它們。”
折原楓歸納了一下。
就是虎落平陽，家道中落，混的不行了，迫不得已想去求助曾經比自己混的差的“朋友”，希望人家能拉它一把。
這種情況……
不狠狠痛打落水狗就不錯了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，但沒辦法啊，混的這麼慘，都不找人拉一把，那不是活該菜逼一輩子？不過她混的應該也不咋地，居然跑到關東來了。”
“我當時有點看不起她其實是因為我太牛逼了，菌母還是挺牛逼的，當時是六級，現在就不知道了，但她可以輕易打造出一支真菌軍隊，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，你想想牛逼吧？”
“說完了？或者你相信連人都不算的人情往來？”
折原楓在紙上寫道。on5沉默下來。
這麼一想，好像確實不靠譜。
混的好的時候，走到哪都是朋友，混的差的時候，人家不來背刺一波就是很講道義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們有她幫忙的話，也容易辦事不是？你家老婆的進化等級要提升，基因結構要優化，花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！你自己吃白飯不能讓老婆跟著吃啊，是不是？”
“……”
折原楓頓時想把它丟進去，居然道德綁架，打什麼感情牌，在紙上寫道：“再說，貿然行動就是找死。”
然後就把寫了一點中文的一頁筆記撕下來。
用桌子上的打火機一把火燒了。
“前輩你在燒什麼？”
他前一秒把紙隨手丟在地上，後一秒赤阪秋祈和星宮千代就進來了，看見他在燒東西便隨口問了一下。
“有問題嗎？”
折原楓淡淡的看著她。
“倒是……沒有啦，哦，差點忘記來說什麼了，都怪你，就是通訊斷了，樣本還沒傳過去就斷網了，我們試試這裡的天線？”
赤阪秋祈詢問道。
“你們去檢查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x2on5開口：“不用想，天線應該被破壞了，我們賭一把？”
“……”
“沒意思，我猜信號應該是雅各乾的，雅各就是菌母的名字，我猜她可能要乾死我們，她不會允許我們把她的足跡泄露給東京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