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奚自己在鋪子裡轉了轉,花琅閣除了賣布匹,成衣外,還賣絹帕,折扇,流蘇之類的小玩意兒,無一不精美,隻是價格貴的嚇人,頗有些店大宰客的意思。
來時宋昭奚打聽過,花琅閣幾乎壟斷了城中大半布匹生意,若是這掌櫃看上了她做的東西,日後可以有更多的合作往來。
“喂!你不買就彆瞎轉了,小心碰臟了我店裡的布,你可賠不起!”
夥計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,宋昭奚看了他一眼,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,坐在了一旁的軟凳上,等掌櫃的。
這一等,便是一個多時辰。
宋昭奚起身,好脾氣的問那夥計道:“請問你們掌櫃什麼時候能見客?”
夥計此時正忙,聞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:“我怎麼知道,我們店裡今日來了貴客,掌櫃的招待著呢,你願意等就等,不願意等就滾遠點,去去去,彆耽誤我們做生意!”
宋昭奚冷笑了聲:“狗眼看人低的玩意!”
“你說什麼?”夥計怒目圓瞪:“你是哪來的叫花子,找死是不是?趕緊滾!”
說罷,準備伸手推宋昭奚,卻被宋昭奚握住了手腕,一捏,那夥計慘叫出聲。
宋昭奚陡然提高了聲音:“諸位看看,花琅閣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,常言道進門是客,原來窮人便不配進你們這鋪子的門了!”
夥計麵色漲紅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
外麵的動靜驚擾了內閣中的人,門簾掀開,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姑娘,正是這家花琅閣昔日掌櫃的女兒,也是如今的掌櫃,阮紅霜。
“你是什麼人,敢在我店裡鬨事?”
“是您店中的夥計辱客在先,許多人都看見了。”
阮紅霜看了眼內閣的方向,顯然懶得同眼前這個穿著寒酸的客人計較,解釋道:“今日縣令大人的千金來到小店,夥計許是怕有不懂事的人鬨事,驚擾了鐘小姐,這才態度差了些。”
店中客人聞言,瞬間噤聲了,生怕驚擾到內閣中的貴人,卻又忍不住心道花琅閣的掌櫃真了不起,居然能和縣令大人家的千金相談甚歡。
阮紅霜眸中浮現出一抹驕傲,她雖是商人,卻是城中最大的商人,搬出縣令之女來,誰敢在她地盤兒鬨事?
阮紅霜趕流浪狗一般對著宋昭奚擺擺手:“我們也不同你一般見識,姑娘還是趕緊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宋昭奚笑道:“原來縣令千金這麼大的排場,一來我們都不許說話了。”
阮紅霜臉色一變:“你不要胡說八道,鐘小姐才不是這種人!”
“那便是你狗仗人勢,借著同縣令千金交好,欺壓我們這些客人了?甚至不顧阮小姐的名聲!”宋昭奚咄咄逼人,將阮紅霜說的麵色慘白。
“我知道了,日後絕不會踏入你們花琅閣半步!”
宋昭奚轉身離開了花琅閣。
今日閣中客人眾多,你一言我一語將今日發生之事說出去,足夠敗壞花琅閣名聲。
宋昭奚心裡的氣兒順了順,看著手中的團扇卻又發了愁。
還是換一家試試看吧!唉!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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