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沉著臉的季長風沒忍住輕笑了聲,他不笑時有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,一笑宛若清風霽月,將周圍幾個姑娘看的紅了臉去。
宋昭奚蹙眉道:“你笑什麼呢?!”
“喂!人家笑什麼和你這醜八怪有什麼乾係?”
“小郎君的事兒你少管!”、
宋昭奚莫名被這群姑娘們圍攻了,有些無奈。
果然,哪個時代都不缺花癡啊!
季長風收了笑,從牛車上走了下來,來到了宋昭奚身前,沒理會周圍幾位姑娘震驚的神色,笑道:“走吧,娘子!”
娘子二字他咬字極重,宋昭奚和周圍難以置信的姑娘們一眼,表情僵住了。
回過神來,宋昭奚佯裝淡定道:“走,走吧!”
牛車走出很遠,身後還傳來了幾位女孩子難以置信的聲音。
宋昭奚有些鬱悶的坐在牛車上,看著前方駕車的季長風。
“季長風,我真的很醜麼?”
“……還行。”
還行?還行是什麼意思?
宋昭奚更鬱悶了,要不是不舍得,她今日就買麵銅鏡了。
不過看著前麵駕車那人過分俊朗的容顏,宋昭奚心裡稍稍平衡了些。
怪隻怪這人生的太好看了!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紀,宋昭奚都沒見過這樣帥的一張臉,俊美的不似真人。
任何女子站在他身邊,怕是都要遜色幾分。
宋昭奚自我安慰著。
二人沒再說話,牛車慢悠悠的行駛在鄉間小路上,微風和煦,帶來一陣麥田的香氣。
百無聊賴的宋昭奚忍不住想著白日發生的事,花琅閣的夥計和掌櫃固然狂妄,可其壟斷了城中幾乎三分之二的綢緞生意,令人無可奈何。
而且那個掌櫃今日搬出縣令之女,客人便瞬間不敢吭聲了,封建階級壓死人啊!
宋昭奚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身前駕車的季長風身上。
內閣首輔是什麼概念?宋昭奚難以想象。
牛車來到村口時,太陽已經快落山了,村中勞碌了一整日的村民吃過晚飯,三三兩兩的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嘮嗑兒。
不遠處,一群孩子們在玩兒過家家,季雪和季萍萍都在。
宋昭奚準備將車上的東西用布遮蓋下,雖然遮蓋不住太多,至少彆太紮眼,惹人眼紅。
宋昭奚正蓋著東西,突然有人叫住了她:“死傻子,嫁了個秀才郎君就是不一樣,你如今這小日子過的可真不錯啊……”
聲音吸引了不遠處樹下嘮嗑的村民向這邊看了過來,季雪和季萍萍對視了一眼,眸中不約而同浮現出一抹冷笑。
宋昭奚和季長風轉頭看去,卻見村中平日裡不務正業的幾個小混混站在不遠處,流裡流氣的走了過來,攔在了馬車前麵。
“你們是誰?”
小混混們為首的一個猥瑣男子衝著宋昭奚吐了口口水,罵道:“你個人儘可夫的爛貨!腦子好了,就裝不認識我們了?”
粗鄙的話語令宋昭奚眉心緊蹙,她確實不記得這些人了,莫非,傻子昔日和這些人有什麼牽扯?
宋昭奚不確定。
唯一確定的是,這些人是來找事的!
剛欲開口,始終沉默著的季長風開了口:“讓開!”
“季秀才,這是我們和宋昭奚的恩怨,你最好彆多管閒事!”
幾個小混混平日裡最看不慣季長風這種白麵書生,隻是顧及著季長風秀才的身份,一時不敢貿然動手,隻是冷冷的威脅著季長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