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奚說罷,臉有些發燙,雖然理智告訴她,這種事不可能發生,可以防萬一,還是說清楚的好。
季長風沉默了片刻,似是沒忍住,眸中帶了笑意。
“好。”
“你笑什麼?”
季長風意識到自己這笑裡帶了幾分不禮貌的意味,收了笑道:“沒什麼,隻是覺得宋姑娘有時候,還挺可愛的。”
宋昭奚:“……”
“明知道不可能發生的事,還一本正經的說出來。”
宋昭奚:“……”
“沒辦法,你看著就不像什麼正經人,自然要說清楚。”
宋昭奚忍無可忍,懟了他一句,季長風嗤了聲。
宋昭奚懶得理他,拎著工具箱上了炕。
見她準備忙正事,季長風也不打擾她,來到書桌前繼續溫書了。
宋昭奚盯著工具箱裡的工具,想著前世做過的首飾樣式。
市麵上賣的,她幾乎樣樣精通。
如今已經有了許多首飾樣式,宋昭奚逛首飾鋪子時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,比如發簪,點翠,步搖之類的,精美程度不亞於她做的。
鐘小姐想要獨一無二的,就要做現在未曾不曾擁有的。
宋昭奚目光落在了工具箱中的硬卡紙上,想起她貌似還未在任何一家首飾鋪子裡,見過纏花。
腦中浮現出團扇上那支秋海棠,宋昭奚拿出硬卡紙,取了筆墨來,在紙上繪製了海棠的花瓣和枝葉形狀裁剪了下來。
又取了細鐵絲,剪斷後將花瓣用紅粉色絲線纏繞在花瓣和鐵絲上,固定住明黃色的花蕊,不消半個時辰,兩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便纏出來了。
纏花不難,可若是給那鐘小姐戴的話,顯得有些寒酸,宋昭奚準備墜上流蘇,於是將自己買來那些翡翠寶石翻了出來。
金子太俗,玉和翡翠又顯得有些不搭,最後宋昭奚將目光落在了琉璃珠上。
琉璃珠晶瑩剔透,和海棠上的露珠交相輝映,最中間的一串尾端墜上淚狀紅寶石,華麗卻不落俗套。
宋昭奚便又開始穿流蘇。
天色漸晚,季長風背完了夫子留下的最後一篇文章,合上書本,見宋昭奚還在埋頭苦乾,上前看了眼,不禁為她的手藝驚豔。
察覺到季長風的目光,宋昭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:“獨門手藝,拒絕偷師。”
“……”
季長風笑道:“我就是看看,常言道女為悅己者容,宋姑娘嘴上說的冠冕堂皇,要和在下保持距離,做簪子的動作倒是麻利。”
宋昭奚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後,有些無語。
去死吧他!
這種自戀狂怎麼做上首輔的?
季長風笑笑,那笑意仍舊浮於表麵。
他平日裡不是太多話的人,更彆提和姑娘家閒話玩笑,若是學堂中那些同窗見了,怕是驚掉下巴。
許是這個家太沉悶無聊了些,他也跟著無聊起來了?
季長風心想,看著生氣轉身背對著他睡下的宋昭奚,心情倒是難得的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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