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奚上輩子母胎單身二十多年,連男人手都沒牽過,可說起葷話來,屬實天賦異稟。
鐘嚴這些年閱女無數,頭一遭遇到如此不知羞的小娘子,自信被打擊的稀碎。
“你這個欠收拾的小賤人!”
鐘嚴一把將褲子提上,上前兩步,準備趁著此處無人,霸王硬上弓。
鐘離居然還說這小村姑不好看,真是不懂欣賞。
鐘嚴最會識美人,眼前這姑娘就是乾瘦了些,這五官卻是極精致的,隻要好吃好喝的養著,他日長開了,絕對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!
鐘嚴雙眼冒綠光,對著宋昭奚伸出魔爪時,林間突然露出一道修長的身影,隨後,一塊小石頭重重砸在了鐘嚴頭上,鐘嚴肥胖的腦袋瞬間被砸出個紅坑印。
鐘嚴慘叫一聲,捂著頭罵道:“誰?哪個龜兒子敢偷襲老子?你知道老子是誰麼!!”
又是一塊石頭砸在了他的豬頭上。
鐘嚴隱約意識到,暗中之人或許是什麼高手。
此處除了他,隻剩個貼身小廝了。
鐘嚴再蠢,也意識到那人是在護著宋昭奚,有些慫了,看著眼前沒得手的宋昭奚,識時務的帶著小廝跑了。
宋昭奚倒不怕那隻死肥豬,隻是看著月下那抹熟悉的身影,心下莫名一暖。
“出來吧。”
季長風從一旁的樹後走了出來,麵色陰沉,看起來心情不大好。
宋昭奚轉過身,繼續往涼亭方向走去,季長風便默默來到她身旁一起走
月光透過樹蔭,拉長了二人的身影。
沉默片刻,宋昭奚主動開口道:“你什麼時候來的?長蘭和長安呢?”
“我明日要回學堂,今晚便不回村了,剛才遇到村中人,讓人幫忙將長蘭和長安帶回去了。至於我,是和剛才那人一道來的。”
季長風原本單獨找到了鐘嚴,想找個機會動手,不想看到了剛剛那樣一幕。
想起宋昭奚方才說的話,季長風沒好氣道:“宋姑娘方才表現如此淡定,看樣子經驗頗豐啊。”
尋常女子見到一個大男人脫了褲子,難道不應該驚慌失措?再不濟,也不至於像她那般淡定的看著,還評頭論足了一番。
季長風越想越不對勁兒:“宋昭奚,你不會見過很多……”
很多什麼,季長風實在難以啟齒,少年的耳根微微發紅,覺得自己是瘋了,居然問她這種鬼問題。
可一想到她剛剛盯著鐘嚴某處看,季長風又莫名有些不痛快。
氣氛莫名尷尬了起來。
宋昭奚說葷話被熟人抓包,感覺到了社死。
她的臉也有些發燙,心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,作為一個新時代女性,沒談過戀愛,看過兩部提神醒腦的愛情動作片,咳咳,也沒啥吧。
不過這種東西不好同季長風解釋,宋昭奚撒謊道:“沒有,剛才我胡說的,你就當沒聽到。”
季長風:“……”
說話間,二人已經來到了亭中。
晚風瑟瑟,帶著秋寒直往衣裳裡鑽,宋昭奚衣衫單薄,打了個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