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婆子快被氣瘋了,看樣子今日是沒有人站在她這邊了。
李氏蹙眉看向丁子俊:“子俊,這是咋回事兒?你不是說……”
“我說什麼了我!”丁子俊見勢不妙,倒是不認賬了起來:“你們家要搶房子,和我有什麼乾係?要不是你們求著我,我才不來呢。”
“明明是你攛掇我們來,說你一定能拿下這房子的。”
“你們少血口噴人,搶了你家這房子,我能住進來不成?”丁子俊生怕季婆子真鬨到縣上,一個不好,他的童生身份不保,此刻也顧不得臉麵了,反正他也從來沒將季家人當回事兒過。
季婆子被丁子俊這無賴勁兒氣的直翻白眼兒,見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,怒道:“萍萍,去廚房把咱們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!”
季元川那個狗娘生的,和那一窩子白眼狼想擺脫她住進大房子裡?想都不要想!
季萍萍很快便舉著火把走了出來。
宋昭奚臉色一沉:“你要做什麼?”
“做什麼?”季婆子麵目猙獰,滿臉皺被她擠成了一朵老菊花:“我告訴你們,這屋子裡的地上被刷上油了,今日你們不將這個房子交出來,我就一把火燒了,咱們誰也彆想住!”
丁子俊震驚的看著季婆子,要燒房子這事兒季家人事先都沒同他商量過!燒房子可不是小事,回頭要賠錢不說,放火說不定還要坐牢!
早知道季家人這麼瘋,打死他也不會跑來打季家房子的主意,丁子俊悔不當初。
季元川和姚氏聞言急了,新屋子好不容易蓋起來,眼瞅著要住進去了,要是被一把火燒了,想想都肉疼。
“娘,您彆衝動,有話咱們好好說。”季元川試圖同季婆子打商量。
季婆子就喜歡看季元川這幅熊樣,見狀變本加厲道:“還是老大懂事,你都是被你這媳婦兒和家裡幾個崽子帶壞了,彆忘了你才是一家之主!這房子給是不給,還不都是你說了算!隻要你將房子交出來,你還是娘的好兒子。”
姚氏簡直快被季元川氣死了,偏偏這麼多人看著,又不好像在家時數落季元川。
宋昭奚嘖了聲:“季嬸嬸,長蘭長安,咱們先回去吧。”
季婆子眼下就像一條咬人的瘋狗,將蓋好的房子搭進去就不值當了。
宋昭奚將周峰爹等幾個村中手腳麻利的漢子請到了季家,商量了一下。
周峰爹道:“季婆子不可能一輩子舉著那個火把,你們放心,我們回頭輪流去你家那新房子院子外頭盯著,找著機會就將那些不要臉的趕出來。”
宋昭奚也正有此意,聞言道:“有勞各位叔叔伯伯了。”
“客氣啥,回頭幫你們將房子奪回來,請我們喝頓酒就成了。”
宋昭奚笑著應下,送走了客人後,盛怒的姚氏將季元川罵了一通,和兩個小的一起趕到院子裡去了。
姚氏氣的臉都紅了,今天這都什麼事兒啊!本來興高采烈的搬新家。
宋昭奚給她倒了杯水:“您有話想和我說?”
姚氏平靜了幾分,拉過宋昭奚道:“昭奚,今日來那個鐘小姐,你彆往心裡去。”
宋昭奚看著姚氏,不解道:“您為什麼不接受鐘小姐的好意?若您接受了,季長風的路會好走的多。”
雖說日後季長風的身份,鐘縣令給其提鞋都不配,可如今季家人還隻是尋常的鄉下人家,縣令對姚氏來說,是天大的官,得知縣令之女看上了季長風,還屈尊降貴的前來討好他們,宋昭奚不信,姚氏會不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