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羅搖搖頭，“老實說，不是百分百的確定。”
“不確定？！”顏星嶼瞪大眼睛，“不確定你們說的那麼有底氣？旺旺還……”
還許諾出了那麼豐厚的獎勵。
他聽著都有點小心動了。
“所以旺旺他本身就打算下這個血本。”顏羅目光落在顏望身上，“總不能因為怕懷疑錯了，就放過一個吧？”
寧錯抓一百個，也不放過一個。
這種事，不可以，也不容許放過一個。
就連她，在提出想看他們照片的時候，就已經想好一百種自割大腿肉補償的方案了。
可即使是不確定，她也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。
無故懷疑人是不對，可防人之心，不可無。
小明麵色難看，“你們的意思是，懷疑我們是間諜，在偷拍軍事機密嗎？”
顏羅：“自信點，把‘嗎’去掉。”
“……”
即使麵對豐厚的利益誘惑，他們兩人也沒有說話，反而更加攥緊了拿著單反的手。
他們的立場，昭然若揭。
“所以你們真的在偷拍？你們兩個是他媽的死漢奸？”顏星嶼不可置信道，對他們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，儒雅隨和，口吐芬芳：
“想起剛才跟你們說那麼多句話，老子現在直犯惡心！怎麼會有你們這種生物存在啊，你們的母親生你們的時候是把孩子丟了，把胎盤養大了嗎？華國有你們這種叛徒真是晦氣，走狗！不要臉！！”
顏星嶼生出一股怒火，令人上頭的愛國情緒從腳一下衝到頭頂，什麼偶像包袱什麼素養全部被他拋諸腦後。
他二舅舅，也就是嵇鏡水的二哥哥，是軍區的人，他有時候也會聽嵇榮光煩惱地提起，因為普法宣傳力度不夠，一些軍事基地附近的村民，或者是無業遊民，會受境外高額利益的誘惑，無意識地答應他們拍攝軍事基地附近的風景。
甚至是接近一些四處拍攝的野外攝影師，通過他們分享的圖片來獲取信息。
有些雖然是無意識的，但就是這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風景照，就能被一些圖謀不軌的人分析出重要的軍事信息。
不少人貪圖這些蠅頭小利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，就成了“間諜”。
木秀於林，風必摧之，當國家足夠優秀，一些蒼蠅螞蟻蝗蟲就有了心思，妄想摧而替之。
當國家強大到看不見腳下的蠢蠢欲動的蝗蟲，那就會有一群人，受國家庇護的一群人，反過來保護它，寸土不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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