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了沒一會又開始了。
“你們——”副導忍無可忍,揪出了最先挑釁的兩大刺頭,“折琉老師,謝導,你們要不看,要不先去外麵點支蚊香抽抽?”
被點名的兩個臉色很不好看地閉上了嘴。
另外兩個沒被點名到的沾沾自喜,得意地翻了一頁劇本。
四個人總算能安靜下來,認真看一會劇本。
“謝導。”顏羅忽然道,謝空差點以為她又要罵他,誰知道她指著老太監的人設頁,“你要是想突出這位老公公身上的矛盾,要不要對比再鮮明一點?”
劇本中隻一筆帶過福絡公公,寫他陰柔又陰暗,路過的狗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懷孕。
可就是這麼一個惡人,最後為了保護季窈兒慘死。
“老太監就老太監,叫什麼老公公啊。”謝空哼了一聲,看了一眼副導的眼色,又道,“怎麼個鮮明法?”
“比如從他房裡傳出來的小太監的慘叫。”
“他在床上肆虐看見血跡斑斑,綻開一灘又一灘的血,他會因為滿足心底變態的欲望而瘋狂地大笑。”
“和他看到季窈兒為了紮紙鳶,指尖上沁出的星星點點的血跡,眼底都有難以掩飾的心疼。”
“和季窈兒看到他為了救她慘死,發出了刺耳的尖叫,他卻硬撐著用最後一口氣說彆為了他弄壞了嗓子,不值得。”
謝空眼睛一亮,“你懂我!我就想讓這個人物又善良又變態,對季窈兒好是年少至善的他,對那些可憐的小太監肆虐,是被閹割後心理變態的他。”
顏折柳單手撐著太陽穴,饒有興致,“那我這個角色是不是也得更偏執一點?精神控製,就連看到季窈兒和青漓眼神交換都會覺得她要背叛她。”
“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殺了第一個對自己散發善意的季國人,並用愛人的手親自解決她。”顏羅順口接下。
“用自己的身體做留下她的籌碼,親手殺了自己和她還未出生的孩子,為了不讓孩子傷害她的身體,為了不讓她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到孩子身上,為了讓她愧疚不離開自己,所以他裝作傷心。”
顏折琉越說越激動,就像是找到了病友一樣。
“你說的這是神經病。”顏羅直白地吐槽。
顏折琉卻更興奮了,“沒錯,要的就是神經病!畸形的愛!變態的愛!”
雲清辭看著自己手裡密密麻麻手寫的人物小傳,清冽乾淨的聲線緩緩說道,“青漓比誰都知道封寧的偏執,但她喜歡看封寧為她瘋狂的模樣,於是她利用五皇子,利用季窈兒,利用所有人,讓封寧的病情一步步嚴重,讓他和自己一樣越來越深陷泥潭,看他越來越離不開自己。”
“看到封寧挽留她往自己身上留下的傷痕,她會覺得心疼,這種心疼卻寄生在了一種不太健康的心理上,她越是心疼,就越是興奮,越是想要看到封寧吐血流血,在手臂,大腿,腹部,背上留下傷口的樣子。”
“她當然知道是封寧往她的粥裡下了墮胎藥,她近乎變態地心滿意足地一口口喝下了哥哥給她準備的粥,當然,季窈兒的死對她來說是不願意看見的意外。”
斯斯文文的副導爆了個粗口,“靠,一窩神經病啊——但是我喜歡嘿嘿嘿嘿嘿嘿……”
謝導如同一位昏庸的帝王,一下也上頭了,興奮地一拍劇本,“好,就這麼改!”
蒼術呆呆地看著他們的騷操作,表麵上看著毫無波瀾,實際上走了有一會了。
他拿著手上的純愛劇本不知所措。
不是,這部電影隻有季窈兒和李驊搞純愛嗎?
純愛戰神們都去哪兒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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