臘基國人眯著眼睛,看著程彎彎越來越近。
“老大,這是穗夫人,就是大宇國那個立下無數功勞的穗夫人。”
“沒錯,就是我。”
程彎彎在距離他們十幾米遠的位置站定,麵容一片清冷。
被橫放在馬背上的龐傑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去,果然看到了程彎彎。
在西戎國偷襲的第一時間,他就親眼看到穗夫人逃走了,他當時還在想,女子果然是女子,在遇到危難的時候,永遠是躲起來,哪怕是穗夫人這樣有格局的女子,也膽小如鼠,貪生怕死……
可在他唾棄穗夫人的時候,她竟然去而複返了。
明知有危險,她竟然還來了。
她回來是乾什麼?
救他麼?
可他一直給她搗亂,她救他作甚?
程彎彎不得不回來。
第一,這次林溪之行由她發起,任何意外她都必須負責。
第二,她是學生們的老師,在危險麵前,身為老師的她必須走在第一個。
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,她有商城係統,遇到危險可以自救,她有自保的能力。
“既然你們在京城安插了眼線,應該是知道穗夫人三個字意味著什麼。”程彎彎用臘基國語言說道,有些不會的句子,直接在係統裡翻譯後讀出來,“我能讓糧食增產,我能讓百姓不餓肚子,我能讓百姓不受苦寒,我能讓一個國家再也不需要為吃飽穿暖發愁。而你們抓的這二人,身份雖然高貴,但二十歲了還一事無成,你們確定他們的家族會為了兩個不成器的東西而背叛大宇國麼?”
“用我換他們兩個,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,臘基國不會吃虧。”
臘基國領頭人笑了:“我們人手足夠,直接抓了你便是,成年人不做選擇,全都抓走!”
程彎彎抬腳,將地上不知誰掉落的一把劍踢了起來,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:“看樣子,你們是想要一具屍體。”
臘基國人的麵色變了。
龐傑的麵色同樣也變了。
他雖然聽不懂雙方在談什麼,但是,他能從肢體語言中看出來,穗夫人這是要用自己命換他和李健的命。
在他看來,隻有親爹親娘才會做這樣的事。
穗夫人怎麼會……
“你瘋了嗎?”秦王一把抓住了程彎彎的手臂,“你要是落到臘基國人手上,不死也會脫層皮,不值得……”
“沒有什麼值不值得。”程彎彎用大宇國語言道,“我是老師,有保護學生的義務,這時候必須挺身而出。王爺,你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,趕緊去搬救兵,我能不能毫發無損的回來,就看王爺你了。”
秦王麵色複雜。
他第一次發現,原來老師兩個字這麼重,壓在人的身上,讓人沒得選擇。
他看了一眼不遠處護在五十多名學生身前的張先生,張先生五六十歲,胡子發白,手腳顫抖,他明明怕的要死,卻還是用自己這把老骨頭護著學生的安危……
他深吸一口氣:“我已經派人搬救兵去了,我和穗夫人同進退。”
“兩個人換兩個人。”臘基國領頭用生澀的大宇國語言,看向秦王道,“否則免談。”
程彎彎正要拒絕,秦王直接點頭,扔下手中的武器,大步邁了過去。
程彎彎:“……”
本來可以靠作弊擺脫臘基國人,多了秦王這個累贅,她怕是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。.
她歎了一口氣,扔下手中的刀,也走了過去。
二人剛走到那邊,臘基國的侍衛就迅速上前,一左一右控製了他們兩個人。
見他們沒有放走龐傑和李健的打算,程彎彎冷笑道:“果然是宵小之國,說話不算話,就你們這樣的格局,還想吞並大宇國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”
臘基國人果然禁不住激,大手一揮,將龐傑和李健踢下馬背,然後將秦王和程彎彎橫按在馬背上。
秦王長這麼大,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,本能的就開始掙紮,臘基國領頭冷笑一聲,用刀柄砍在他的後脖子上,他連痛呼聲都來不及發出,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臘基國人紛紛上馬,一腳踹向馬肚子,三四十人的馬隊迅速撤離現場。
龐傑被扔在草叢裡,臉被尖銳的草木刮傷了,可他根本就顧不上這些,他大喊道:“張先生,快來給我鬆綁,我要追上去!”
穗夫人和王爺為了救他成了俘虜,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。
等救兵來時,臘基國人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,他必須得跟上去,知道臘基國人的藏身之地……
張先生點頭,顫顫巍巍往這邊衝,可還沒走幾步,雙腿一軟就摔了,他老人家是受了驚嚇,全靠一股意念支撐著,這會兒臘基國人走了,暫時沒有危險之後,他就再也支撐不住了。
他身後的學生們紛紛朝龐傑奔來,給龐傑和李健鬆綁。
龐傑忙四處找馬。
就在這時候,林中響起了馬蹄聲。
緊接著,一大隊穿著黑衣蒙著麵罩的馬隊出現在了他們麵前。
所有學生猶如驚弓之鳥,驚恐的看著那些黑衣人從馬背上翻下來。
第一波西戎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