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樂郡主滿臉笑容說道,甚至有著一絲的欣喜。:“是不是將習大畫家的畫賞給我了,前些時間我跟皇上哥哥討要了許久,他都不舍得給我。”
她直接從李賢手中接過畫軸,拿在手中,她興奮的打開畫軸,在打開畫軸的那一瞬間,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,一片蒼白浮現,胭脂也無法遮掩她的臉色。
她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,眨眼的功夫,手中的畫軸從她的手中掉落在地上。
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,趙攸寧也看清了那張畫。
趙攸寧的下意識也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氣,這畫……
畫上是許許多多的邊關戰士,畫軸很長,足足快一米了,邊關戰士奮力的在前線戰鬥,戰士們在畫中死傷無數,他們有的已經倒下,有的已經缺胳膊少腿……
而另外一側則是京都繁華的景象,有不少人在府邸之中瀟灑恣意的擺宴喝酒。
兩邊強烈的對比,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,這可是皇上在警示平陽郡主,趙攸寧立刻低著頭,雙手交疊在自己的身前,不敢說話。
李賢連忙將掉落在地上的畫撿起,他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說道:“郡主,這可是皇上親自所畫,這可是賞賜之物,您這樣可是大不敬。”
旁邊的翌王妃也是看到了畫中的內容,連忙從李賢手中接過。
翌王妃連忙說道:“多謝皇上賞賜,郡主她是一時手滑,還請李大人莫要見怪!也莫要將這等小事告知皇上。”
李賢微微躬著身子,則是看向蕭恒之。
畢竟這事可不是他說了算的。
蕭恒之卻沒有吭聲,隻是微微側過身子,看著低頭的趙攸寧說道:“趙小姐,時候不早了,我送你回趙府。”
趙攸寧聽言,抬頭對上了蕭恒之的眸光,趙攸寧緩緩站起身子,福了一禮:“多謝大人。”
蕭恒之帶著趙攸寧離開了平陽郡府。
目送他們離開的平陽郡主,則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,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,甚至都一已經咬出了血。
“遙兒,你還是放下蕭恒之吧,你打小就喜歡他,說非他不嫁,他也早知道你的心思,可母親上門詢問過鎮國公府的意思,他對你並無……”
“如今他也有了婚事,而你也已經十七了,再拖下去,你恐怕日後也不好找郎君了。”
翌王妃就這麼一個女兒,自然是十分疼惜她的,看著她這麼執著蕭恒之,她的心裡也是不好受的。
邢遙卻是陰狠的說道:“不,我絕不放棄,就算訂婚了又如何,訂婚了也可以退婚,馬家不就是跟趙家不是才剛退過婚嗎?”
“可這是皇上親自賜的婚事……”想要這兩家主動退婚的話,是非常艱難的,還要經過皇上同意,否則可是不敬之罪。
“母親,您無需擔心,我自有辦法。”
邢遙看著母親手中的畫軸,眼神中卻浮現了一絲厭惡。
……
趙攸寧剛從平陽郡府出來,就看到了林舒跟宋薇君,發現她們看到自己平安無事,她們也是鬆了一口氣。
當她們看到自己身側的蕭恒之後,倒是知趣的離開了。
趙攸寧跟蕭恒之待在同一輛馬車內,這讓趙攸寧渾身上下都有些許的緊張。
她上輩子嫁給江離後,她跟蕭恒之接觸的不多,隻是見過幾次麵罷了。
倒是聽了蕭恒之不少的傳言,他先是大理寺卿,審了不少的犯人,也處理了許多的案件。
外人說他手裡沾了不少的鮮血,說他嚴刑逼供逼死不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