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怎麼可能會吃醋,想著,趙攸寧不由冷笑了一聲。
她低著頭看著那一筐的荔枝。
趙攸寧嘗了兩顆,便差身邊的幾個丫頭,將荔枝分成幾份,紛紛往父親、還有兩位哥哥的院子送去,大哥那邊倒是多給了許多,她大嫂懷著孕,估計喜歡吃這玩意。
將荔枝分完,趙攸寧也分了一點給自己身邊的三個丫頭。
“小姐,這荔枝可真甜!”知夏吃了一顆,眼睛就跟發光了似的。
“小姐,蕭大人對您可真好。”拂冬說著,也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顆荔枝,臉上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。
幾個丫頭紛紛的說著蕭恒之的好話,都被這荔枝給收買了。
……
大理寺獄中,一片漆黑,也隻有一些忽明忽暗的燭火照射著。
“還不招?”
李賢看著眼前的刀疤男,眼裡也儘是一片陰霾之色,他手中握著一根鞭繩,鞭繩早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,鮮血也順著鞭繩的尾部,一滴滴的落在地麵上。
刀疤男的嘴裡被捂著一塊布團,也是以防他咬舌自儘。
畢竟這麼多年來,李賢就遇到不少,早有防範。
看著刀疤男沒有任何的反應,李賢冷笑一聲:“倒是條漢子,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少種刑法。”
……
刀疤男發出了痛苦的低吟聲,嘴裡被塞著布團,聲音倒是傳不出去。
半個時辰後,李賢仔細的清洗了手,他走出了寺獄,嘴角也露出了些許的微笑,抽出了懷裡的手帕,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手。
一邊走著,一邊擦拭著,等擦拭乾淨後,便已經來到了書房外。
待他推開房門,蕭恒之抬頭看了他一眼:“招了?”
李賢輕輕應了一聲,說道:“嗯。”
蕭恒之倒是不慌不忙等著李賢的下文。
李賢倒也沒有遮遮掩掩,抬眼看了蕭恒之一眼,直接道:“平陽郡主邢遙。”
蕭恒之蹙起眉頭,這幕後指使之人是平陽郡主?
他想了許多可能,沒想到居然是她。
蕭恒之淡淡問道:“為何?”
平陽郡主若是對趙攸寧動手,蕭恒之能理解,可對林舒出手,這目的是什麼?
“他說平陽郡主是嫉妒林舒得了大長公主的賞識,搶了她在大長公主麵前的寵愛。”李賢自己說著,也忍不住笑了起來,可那笑意卻讓人覺得格外的冷。
“你相信?”
李賢笑道:“不相信又能如何?人已經死了。
這樣的李賢,是蕭恒之從未見過的。
他沒有吱聲,隻是覺得應該留著那人一命,到時候也好跟平陽郡主對峙。
李賢卻從懷裡掏出了認罪書,也有著刀疤男的指印。
蕭恒之看著這認罪書,一時沉靜了下來。
現在說這麼多也是於事無補,也要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處理才是。
深夜,兩人在書房中交談著。
透過窗戶,能依稀的看著兩人的身影。
……
趙攸寧這邊收到蕭恒之的消息時,已經是三天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