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攸寧冷笑一聲,眼眸中閃過寒光,手中的箭矢迅速射了出去。
百裡曄使勁拉拽著韁繩,讓馬避開趙攸寧的射出來的箭矢。
“咻”的一聲,箭矢從馬的眼睛旁邊擦過,將它的臉擦傷了,流淌出了一些鮮血。
百裡曄身下的這匹駿馬昂頭嘶嘶叫了起來,疼痛讓它變得躁動不安,在原地不停的跺著腳,差點就將身上的百裡曄給摔了下來。
在百裡曄的極力控製下,這匹馬才逐漸的平靜了下來。
見百裡曄還沒有任何的反應,趙攸寧繼續從身後抽出一支箭矢,她再次瞄準著駿馬的眼睛。
“住手!”這一刻的百裡曄有些慍怒了。
隨著這兩個字落下,百裡曄終於從馬背上跳了下來。
趙攸寧看到他下來,這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。
百裡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趙攸寧的身前,他的身高比蕭恒之矮不到哪裡去,體型上倒是比蕭恒之還要魁梧一些。
他居高臨下的盯著趙攸寧,逼視著趙攸寧,道:“你讓我道什麼歉?”
四目相對,百裡曄常年待在靈隱寺的原因,身上的香味重。
靈隱寺的香大多是由檀香木的細木屑製作而成的,趙攸寧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檀香味也不奇怪。
趙攸寧蹙起眉頭:“你是在裝傻充愣?”
百裡曄的臉上浮出些許困惑,他微微彎著身子,低著頭湊到了趙攸寧的跟前,兩人的臉大概一掌之間的距離,他邪笑一聲,說道:“人犯錯了,才要道歉,可我實在不知,在下犯了什麼錯?為何要道歉呢?”
“我是殺人放火了,還是殺傷搶掠了?”
“在場諸位,個個都完好無損,連頭發都沒有傷到一根,請問我道什麼歉?”
趙允寧等人聽到這話,臉色也紛紛的有些冷峻了起來,看著百裡曄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善。
百裡曄看著趙攸寧的神情,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淡卻,他直起身子,看著趙允寧等人,冷嗬一聲:“難不成仗著父親的官職來欺壓人?在下雖然隻是一介白身,但知道什麼叫錚錚鐵骨。”
一一看向他們的臉色,百裡曄的臉上也帶著一絲輕狂說道:“道歉,那是絕無可能。”
趙攸寧抿著唇,回道:“是嗎?”
趙攸寧輕輕揚起一一抹笑容,她眉眼彎彎的,笑容燦爛的像個天真爛漫的閨中女子。
看著趙攸寧笑了,百裡曄饒有興趣的看著她:“怎麼?難不成你還能讓我道歉不成?”
趙攸寧摸著腰間佩戴著的匕首,眼眸一沉,抬著步伐,走到了棗色駿馬的身邊,她伸出了左手,輕輕的摸著它的傷口。
百裡曄轉過頭,冷淡的說道:“這可是明嘉世子的愛馬,你若是對它下手,後果自負。”
趙攸寧將聲音壓低:“是嗎?誰能為你作證,是我對明嘉世子的愛馬下手的?”
話語一落,趙攸寧就迅速的抽出了匕首,銳利的匕首在陽光的照耀下,倒是反光了。
在趙攸寧舉起手臂的那一瞬間,百裡曄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側,用力握住她的手腕。
趙允寧等人也圍了上去,而百裡曄卻沒有絲毫要鬆開趙攸寧手腕的意思,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不安,反倒是邪肆一笑,抓著趙攸寧的手腕越發收緊了幾分。
趙允寧嗬斥道:“放開攸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