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攸寧微微一怔,抬眼看著杜鵑然:“龐禦史之女?”
“正是,我未出閣之前,跟她是好友,她雖是嫡女出身,可親生母親已經逝世了。她在信中告知我,他父親參咱們父親的事情……”
杜鵑然緩緩說道,趙攸寧也是有些許的驚愕,沒想到龐家姐姐跟大嫂關係這麼好。
“多虧了龐家妹妹提前寫信告知我,我跟你大哥說了此事,你大哥便立刻告知父親。”
“所以,父親提前想好了應對之策,否則在朝廷之上,麵對的龐大人的彈劾,還真是無法應對。”
趙攸寧連忙站起身,隆重的朝著大嫂鞠了一躬。
杜鵑然則是連忙讓人將趙攸寧扶起,輕聲帶著些許的責怪:“傻妹妹,你這是做什麼?咱們都是一家人。”
趙攸寧心中有些感動,但有些無法用言語表明,隻能牢牢的記在心底。
“我這次過來也是想問你,母親想如何處理祖母的事情。”杜鵑然直言不諱。
聽言,趙攸寧有些猶豫。
母親想必也是不想讓大嫂知曉的,若是影響到大嫂跟腹中的孩子,可就得不償失。
看著趙攸寧猶豫的樣子,杜鵑然佯裝生氣的樣子,將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放,茶水濺了一些出來:“攸寧,你這是把我當外人看了吧。”
趙攸寧有些哭笑不得,她看出來了大嫂是裝出來的。
趙攸寧也不想著隱瞞了,畢竟杜鵑然都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,便也實話實說:“母親正讓我好好想想對策。”
杜鵑然直接問道:“你可想出了什麼對策?”
趙攸寧走回到書桌前,將那張寫滿了人名的紙張拿了過來,擺在黃花梨的圓桌上,用手輕輕一指:“她。”
“姑母?”杜鵑然呢喃著,眼眸也盯著“趙攸昕”那三個字。
這位姑姑,她沒有見過,跟趙遠寧成婚當日,也隻是收到了這位姑母差三叔母送來的五百兩禮金。
當時收那五百兩的時候,杜鵑然明顯看到了李氏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後麵從趙遠寧的嘴裡聽到了一些事後,多少心裡也就明白了。
趙攸寧看著大嫂略帶一絲疑惑的樣子,她便說道:“姑母是祖母唯一的女兒,自小也是被祖母嬌生慣養的,若是讓姑母寫信,以思念祖母為由,請她老人家回開封……”
“姑母會幫我們寫這封信?”杜鵑然顯然知道了這姑母也不是個普通的角色,便反問道。
“當然有辦法——”
趙攸寧正準備說著,陳媽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,陳媽在李氏身邊都待了幾十年了,何曾如此失態過?
隻見陳媽媽有些失態的喊道:“小姐,大少夫人,夫人正找你們!快走,一塊去三房那邊。”
趙攸寧立刻站起身,她冷靜的問道:“陳媽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三房剛剛派了人傳消息,說老太太病倒了,尋了大夫過去看,大夫說老太太時日無多,讓咱們準備後事。”
陳媽一邊說著,一邊急切著的帶著趙攸寧跟杜鵑然走。
趙攸寧的唇快要抿成一條直線,一邊攙扶著杜鵑然,一邊走著,低聲對著杜鵑然說道:“大嫂,慢點,不著急。”
轉而,趙攸寧眼眸充斥著寒意,繼續問著陳媽:“還有什麼消息?”
“三房的人說……老太太病倒之前,嚷著如果她死了,就讓您給她守孝三年,還寫了遺書,隻要她一死,三房的人就將遺書送給族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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