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恒之將木雕帶了回去,像一個擺台似的,放在了書房裡的書架上。
看著這木雕,倒是越看越順眼了。
次日,蕭明成來到蕭恒之的書房,盯著這木雕端詳了許久,詢問了一下,“恒之,你這木雕是從哪裡來的?”
蕭恒之看著父親端詳木雕的樣子,左手握成拳頭,輕輕放在唇上咳了一聲,然後說道:“您未來兒媳婦送的。”
蕭明成剛才端詳木雕嫌棄的表情,也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,蕭明成雙手拿起這木雕,發出了嘖嘖的聲音,同時讚揚的說道:“我倒是想著有誰能有這樣的手藝呢,沒想到是趙大人家的千金,她還真是心靈手巧。”
蕭恒之則是淡然一笑,揭穿父親說道:“父親,您可不要昧著良心說話。”
蕭明成當即挑起眉頭,“你怎麼說話的,就這木雕的手藝,咱們京都之中,有幾個能比得上的?”
蕭明成左手撫摸著胡子,右手抓著木雕,朝著蕭恒之點了點,“你呀你。”
說罷,蕭明成就將木雕放回到書架上,轉身走了幾步。
蕭明成走到了蕭恒之的書桌前,朝著蕭恒之看了兩眼,緩聲道:“你倒對你未來的嶽家上心,昨日你一早回到京都,將福州的事宜稟告皇上之後,就馬不停蹄的朝著趙家趕。”
蕭恒之聽言,卻沒有吱聲。
“福州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?”
蕭恒之輕輕點了點頭:“都已經處理妥當了,我將前後發生的事情已經寫在奏折中供皇上查閱,皇上體恤,讓我好好休息三日。”
停頓了一會,蕭恒之繼續道,“皇上最近很寵信百裡曄?”
蕭明成聽到這話,也點了點頭,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。
“你也不是不知道,你父親我如今也隻是掛了一個閒職,也是怕皇上擔憂我們蕭家位高權重,不好掌控。”
“朝堂中的事情,如今我也有所聽聞,可我如今就一個鎮國公的名頭,年紀也不小了,這朝堂上的事情,我哪裡還管得了?”
蕭明成生蕭恒之的時候年紀也不小,他二十六歲那一年,才當爹。
如今蕭恒之都二十二了,蕭明成也四十八了。
在蕭恒之在朝堂上光芒四射的時候,蕭明成也就漸漸退下來,也唯有這樣,他兒子的仕途才會更加順利。
蕭恒之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,話鋒一轉問道,“父親,明嘉世子的事情,您有何見解?”
蕭明成到底也是在朝堂上混跡多年的老人,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跟見解,蕭恒之也想聽聽父親的看法。
蕭明成摸著胡須,一臉的莊嚴肅穆,沉默了許久,蕭明成這才緩緩說道:“此事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。”
“父親,依照明嘉世子跟百裡曄的關係——”
蕭明成聽到蕭恒之的這話,眼眸瞬間就閃了一下,盯著蕭恒之說道:“看來你跟為父想到了一塊去。為父覺得是這百裡曄攛掇著明嘉世子,讓其逃離京城,也許百裡曄口中答應了明嘉世子,助他一臂之力,讓他離開京都……可沒想到這百裡曄叛變了。”
蕭恒之聽著父親所言,心裡忍不住讚歎了一句,真不愧是他的父親,他居然說對了。
而蕭恒之也是通過守著趙攸寧的暗衛,這才能確認此事。
若不是趙攸寧派出暗衛,將那薛展鵬救起,估計他還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此事的經過,果然,薑還是老的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