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攸寧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家這麼有錢,她前世嫁給江離,母親隻準備十萬兩的銀票給她,更彆提是其他的東西。
“母親,您給的太多了,大哥跟二哥才剛踏入朝堂不久,要銀子的地方也不少,您給我準備這麼多的嫁妝,那哥哥嫂嫂們的日子往後……”趙攸寧有些擔憂。
李氏卻摸了摸趙攸寧的黑發,動作輕柔,聲音溫和,“年紀小小的,你就彆操心這麼多了,你父親早就已經將家產分好了,你們三兄妹每人一份,沒有人分多,也沒有人分少,都是一視同仁。隻不過你母親我的嫁妝,你父親卻是任由我自己處置。”
“嫁妝是我從李家帶過來的,也是你外祖母以前給我準備的。”
“你外祖母以前就說過,這女子嫁到夫家,多帶點嫁妝,這腰板子就能挺直。更何況,這世上,有錢能使鬼推磨,無錢便做推磨鬼……”
“身為女子,活在這個世上不容易,母親可不想看到你日後為了錢而憂愁,因此就給你多備了一點,更何況你還是嫁到蕭家——蕭家可不是普通人家,那蕭家位高權重的,恒之也是前途無量,你不多準備點銀子傍身,以後怎麼在蕭家立足?”
“……”
趙攸寧一個晚上,耳朵裡儘是母親的聲音。
李氏說話的聲音緩慢,也讓趙攸寧聽得清清楚楚,仔仔細細。
“若是在蕭府受了委屈,你要回來告訴母親,你父親跟你兩位哥哥可不是擺設,他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。”李氏一邊叮囑著,一邊將趙攸寧給摟在了懷裡。
兩母女也慢慢的躺了下來。
“母親,你今晚陪我一塊睡嗎?”趙攸寧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依賴,也有著一絲不舍。
趙攸寧睜著眼眸,看著李氏的眼神中,也有著一絲期望。
“好。”李氏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。
……
這一晚上,兩母女幾乎是秉燭夜談。
幾乎到了子時,趙攸寧這才終於忍不住的閉上雙眸。
也不知道是睡得太晚,還是母親在身邊的原因,這一覺趙攸寧倒是睡得很舒服。
隻可惜,並沒有讓趙攸寧睡太久。
不到卯時就被拖起來,梳洗打扮,也不給趙攸寧吃太多的東西,避免上太多的茅廁。
畢竟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,老是往茅廁的地方跑,沾染到那些汙穢的東西,總是覺得不太吉利,實在忍不住的情況下,也隻是給趙攸寧一個痰盂,讓趙攸寧用痰盂解決。
——
“疼疼疼!”趙攸寧忍不住呲牙的喊了起來。
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,往趙攸寧的臉上塗上了不少粉,手裡拿著一根細線,那細線結個環套在手上,然後她的拇指跟食指捏緊了那細線,兩隻手一鬆一緊的在趙攸寧的臉上拉扯著。
每次拉扯的時候,兩根線就會夾緊、然後再張開,臉上那些細小的汗毛就這樣給扯了下來。
趙攸寧吃痛的叫著,沒想到這開臉這麼疼。
可這五十來歲的婦人倒是有經驗,趁著趙攸寧叫疼的時候,加快手中的動作。
就在趙攸寧忍無可忍的時候,這婦人也弄完了,弄完之後,這婦人叫人端來一盆水,親自服侍趙攸寧洗臉。
洗完臉後,趙攸寧也看向鏡子中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