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!”
百裡曄望著地上的被褥,緊繃著下顎吐出了兩個字後,便從床榻上走了下來。
聽到百裡曄在屋裡傳出來的聲音,小廝敲了兩下房門,低聲喊道:“爺,可要小的進來伺候?”
“無需。”百裡曄立刻開口遏製著。
站在門外的小廝,也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,低聲應了一聲是之後,便乖乖的站在門外守候著。
一刻鐘後,百裡曄打開房門,小廝往後退了兩步,恭敬的喊道:“爺。”
百裡曄麵色不改的應了一聲後,便吩咐道:“把地上的被褥拿出去燒了。”
“哎,是——”
百裡曄把事情吩咐下去後,便邁出步伐走了出去。
小廝看著百裡曄離去後,然後這才進入到百裡曄的屋裡,心裡還有些納悶,這好端端的被褥怎麼就拿出去燒了呢?
他走進屋裡,抱起那地上的被褥,神情中也有些古怪,難不成這被褥睡得不舒服?
這可不行,爺若是睡得不好,那豈不是上朝都沒有精神?如何能更好的為皇上排憂解難呢。
小廝想著這個問題,便趕緊攤開手中的被褥,準備往上麵躺上去看看。
隻是才剛攤開被褥,他就發現被褥上有著一小灘的痕跡……他也不是是十來歲的無知少年,自是知道這上麵的痕跡是什麼,他神情微怔,眸光收縮了一下。
原來他們家爺是有情欲的……他還一直以為他們家爺是無欲無求,甚至還懷疑他有龍陽之好。
可是,他既有喜歡的姑娘,娶進府便是,按照他們爺如今的身份跟地位,什麼樣的姑娘看不上眼?
小廝將被褥抱了出去,覺得這好好的被褥丟了怪可惜的,便在府邸找了個媽媽將被褥清洗乾淨後曬到院子裡。
——
百裡曄一早當差就心不在焉的,滿腦子都是昨日的夢。
他怕是受了那林清荷的蠱惑,因她長得有幾分像趙攸寧,坐在他的身上挑撥著,才會讓他昨日夜裡的夢如此荒唐……
百裡曄磋磨著大拇指,他應該是中了趙攸寧的邪術……
他上朝的路上,也一直念著靜心咒,好不容易靜下心來,隻要一想到昨夜的夢,百裡曄渾身上下就有著一股散不去的燥熱感。
……
下了朝後,蕭恒之也收到了消息。
百裡曄昨夜赴了汪茂的宴,可百裡曄待了沒多久,就已經跑出來了。
除了這些,蕭恒之也是事無巨細的了解他們交談的一切。
畢竟,映月樓可是他的地盤。
蕭恒之自從用過午飯後,就一個人往書房裡鑽了。
趙攸寧則是在院子裡琢磨著自個的木雕,如今天氣涼爽,沒有夏日那般炎熱,是最適合練木雕的時候。
“主子,這是今早收到的密條。”黑衣人站在蕭恒之的麵前,將隻有小拇指一半粗的紙條,遞到蕭恒之的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