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樊子華到時候收到這份大禮的時候,不要太過驚喜。
趙攸寧坐在屋裡靜靜的等待著拂冬跟薔薇的歸來。
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,就聽到屋外傳來的腳步聲,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傳到了趙攸寧的耳朵裡。
當趙攸寧抬起眼眸時,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拂冬跟薔薇,薔薇走在前頭,拂冬緊隨其身後,到了趙攸寧的跟前,福身行禮,喊道:“小姐。”
趙攸寧淡淡一笑問道:“事情辦得如何?”
“小姐,起初表姑娘不願意喝,奴婢跟她說了,若是她不喝,我跟拂冬無法向您交代,表姑娘便識趣的喝完了。”薔薇小心翼翼的說著,還時不時的打量著趙攸寧的神色。
見趙攸寧神色緩和不少,薔薇心裡才微微放下了一塊石頭。
跟在薔薇身後的拂冬,也鑽了出來,朝著趙攸寧說道:“小姐,回來的時候,奴婢的手帕不小心遺落在北院,便一路往回尋手帕,手帕在表姑娘的屋外撿到的。奴婢在撿手帕的時候,透過窗子,看到表姑娘正抱著痰盂嘔吐……”
趙攸寧輕輕點了點頭,嘴角也是輕輕扯了扯,那等傷身子的東西,孟雨晴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,畢竟那裡頭也不止單單隻有紅花。
趙攸寧拿起桌上的茶盞,剛剛知夏給她端來了枸杞菊花茶,她端起來抿了一口,頓時也覺得心裡頭舒服了不少。
——
吃過這次教訓的孟雨晴,接下來的日子,也老老實實的待在北院中,也沒有再去打攪趙攸寧了。
隻不過,這天氣又越加冷了起來。
到了十二月底,越發的冷。
尤其是除夕這一日,冷風簌簌,直鑽人的骨子裡。
今年的除夕也沒有往日那般熱鬨,到底是元氣大傷過後的京都,因此每家都是關著門,在自家裡頭過著除夕節。
蕭家也是如此,不過倒是比往日多了一人。
這一人便是孟雨晴,如今蕭府裡待嫁的姑娘,就隻有她了。
讓她自己一個人過年,到底有些說不過去,傳了出去,不知道會怎麼在背後議論蕭家,隻能也將她一道請來過除夕。
但孟雨晴卻顯得格格不入,看見蕭恒之時,她的心中萬種思緒,想見到他,又不想見到他。
那日發生的事情,他們的心中都各自有數。
她既放不下臉麵,可心中卻仍有些不甘。
孟雨晴輕輕摸著腰間藏著的東西,心中正在思緒著,一旁的蕭母卻朝著她說道:“雨晴,來,我們乾一杯。你在我蕭家待了數年,能看到你從蕭府裡出嫁,也算是了卻我心中的一樁心事。他日百年後,我也能有臉去見你祖母了。”
孟雨晴聽言,則是輕輕的垂下眼眸,嬌羞的伸出雙手,端起眼前的酒盞,柔聲說道:“姨母願意收留雨晴,並悉心的讓嬤嬤們教導,是雨晴的福分。以後我燒香祭祖時,一定會親自告知祖母此事。”
“雨晴啊,你彆擔心,你姨母一定會好好為您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。若以後嫁到樊家,受了委屈,你儘管回府來找你哥哥嫂嫂,他們定會為你出氣的。”一旁的蕭明成附和著說道,眉眼之間也帶著無法掩藏的笑意。
說完後,也端起桌上的酒盞,將之飲儘。
“多謝姨父姨母,表哥表嫂。你們對雨晴的大恩,我無以為報,若有機會,雨晴下輩子定為你們做牛做馬。”孟雨晴說的很是真誠,那雙眼眸一一望向眾人時,竟讓蕭父跟蕭母的心裡都有些觸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