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江離的反應不冷不淡,百裡曄嘴角勾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,朝著江離說道:“怎麼,看江大人的表情,似乎是很不歡迎本官前去赴宴呢?”
說話間,一隻暗灰色的雀鷹從外頭飛了進來,叫喚了兩聲,最終穩穩當當的落在百裡曄的肩頭上。
不過這剛落在百裡曄的肩頭,便噗通的扇動了一下自己翅膀,身上掉了一片羽毛下來,那雙銳利的鷹眼卻死死的盯著江離,眼中也有著不懷好意。
“怎麼會,有指揮官大人賞臉參加我母親的壽宴,隻會讓我江府蓬蓽生輝。”客套話,誰又不會說呢。
隻要是這靠著科考入仕的進士們,哪位的客套話不說的漂漂亮亮的?
江離輕描淡寫的說道,朝著百裡曄身上的那隻雀鷹掃了一眼,心裡卻不由罵了一句小畜生。
百裡曄斜坐在高椅上,兩腿交疊,單手懶散的撐著下顎,身上略顯幾分放蕩不拘,眼神也是放肆的打量著江離,對江離,似乎沒有半點的尊重。
百裡曄側過頭,看著兩隻鷹腳死死的扒拉在他的肩膀上,他隻是輕輕伸出手,肩膀上的雀鷹就飛到了百裡曄手指上。
百裡曄姿態高高在上般的玩弄著手指之間的雀鷹。
雀鷹好幾次發出痛苦的喊叫聲,可卻絲毫不想飛出百裡曄的掌心,任由著百裡曄對其的折磨。
江離隻是看了一眼,便輕蹙眉頭,他轉過頭,不想再多看一眼。
……
而這邊的百裡曄玩弄了片刻功夫後,江離便開口說道:“若是其他事,我就先回府了。”
“真是可惜,那麼一盞好茶,你竟是一口都沒喝。”百裡曄意有所指。
江離也不在乎,隻是說了一句:“指揮使何須擔心,畢竟來日方長。”
說罷,江離躬身行了一禮,轉身準備退下了。
在江離轉身離去的時候,百裡曄又拋出一句話:“十五那日,本官定然攜一份大禮,送與你母親。”
江離腳步一頓,輕輕頷首,眸光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溫度,“指揮使能來母親她的壽宴,對她來說,這便是一份大禮了。至於再多的,隻怕我母親無福消受。”
百裡曄這種人,能打什麼好主意。
如果不是兩人如今有著共同的目標,也不會在一塊商議事宜。
百裡曄將江離所有的耐心給耗掉了,因此江離說完這句話後,便想也不想的轉身離去。
百裡曄看著江離離去的背影,用著不屑的語氣嗤了一聲,“如此鐘情她又如何,就算你以命相保,她對你也不會有任何觸動。”
雀鷹在旁邊叫了幾聲,仿佛是在應和著百裡曄說的話。
——
江離從百裡府的後門出來的,隻不過江離才踏出百裡曄的府邸,這天空上就好像落下了一灘什麼東西到他的腦袋上。
江離輕蹙眉頭,輕輕抬手一摸,指腹一股濕熱跟腥臭傳到江離的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