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老板還沒罵完呢,蒼雲峰已經開溜了,跑的賊快賊快。錢老板除了罵上幾句過過嘴癮之外,也沒其他辦法緩解自己此刻鬱悶的心情了。
回到公司安排的集體宿舍後,蒼雲峰又給溪玥打了個電話,詢問登山隊那邊的情況,事實上和預料的差不多,登山隊在今天早上已經受不了格聶神山的虐待,再加上領隊的不專業,登山隊的8個人意見不統一發生爭執,最後全員撤退下山,這會兒正在山腳下的營地休息,明天全員折返回理塘縣,後天到成都解散。
和溪玥簡單的聊了一會兒,掛斷電話的時候,同宿舍的狗哥也喂完狗回來休息,狗哥30多歲,在公司專門負責馴養搜救犬的,進門見蒼雲峰回來了,他主動打招呼問道:“聽說你休年假都被守財奴安排去送物資了?”
蒼雲峰伸著懶腰抱怨道:“有什麼辦法呢?誰讓他是老板呢,安排就得去啊。”
“你假期還有幾天?”
“明天最後一天了,我的黑背怎麼樣了?這幾天吃的多麼?”
“黑背”是蒼雲峰半年前在海拔4500米的羌塘撿到的一個“串”,,當時發現黑背的時候,黑背還小並且受傷嚴重,蒼雲峰把黑背帶上了車,給它包紮傷口細心照料帶回到了昆明,剛開始蒼雲峰以為黑背就是一隻普通的狗,後來發現黑背應該狗和狼串,至於它媽媽是狼還是它爸爸是狼,蒼雲峰就無法判斷了。
狗哥馴養的搜救犬以德牧、拉布拉多為主,這兩種狗服從意識強,並且智商也不低。當初蒼雲峰給它取名“黑背”就是為了讓它能儘快融入到搜救犬的大家庭,畢竟德牧的另外一個名字也叫“黑背”,但是後來發現,這個名字並不能改變“黑背”血統的問題,它孤傲獨樹一幟,很少和其他搜救犬玩到一塊,倒是經常欺負彆的狗。
狗哥打了一盆熱水泡腳,坐在床邊對蒼雲峰說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不在的時候,它就很少進食,吃的少還不說,壓根就不願意動,趴在地上曬太陽,一曬就是一下午,對了,有件事得和你說一下,申東旭可能要找你麻煩。”
申東旭是公司一隊的隊長,眼高於頂看誰都不如自己的那種人。
蒼雲峰掏出剛剛順來的zippo打火機點了根煙,一邊抽一邊問道:“他為啥要找我麻煩?又皮子癢癢了?”
“申東旭的那條藏獒前天被你的黑背把脖子上的毛咬禿了一大片,申東旭要找你理論了。”
蒼雲峰把煙遞給狗哥一根,不屑的說道:“操,自己的藏獒打不過我的黑背,還有臉來找我麻煩?”
狗哥接過蒼雲峰遞過來的煙,又示意他把打火機也給自己,當看拿到蒼雲峰遞給他的打火機之後,他疑惑的問道:“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?”
蒼雲峰趕緊把打火機拿過來,幫狗哥點燃了煙,迅速收起打火機,又習慣性的說了一句,“不要在意細節,可能是你看花眼了。”
狗哥回憶起來,問道:“你又把守財奴的打火機給順了?”
“什麼叫‘又’啊?彆轉移話題,說說狗,申東旭的那條藏獒是不是欠收拾了?說真的,我也有點搞不懂,狼和狗雜交出來的串串,怎麼三天兩頭就能把藏獒欺負一頓呢?”
狗哥抽著煙解釋說道:“藏獒在很久以前被用在草原上,給牧民們守護家畜,抵禦外敵如狼等,那個時候是有人馴化的,用鞭子不斷打藏獒,使它更凶猛,那個時候的藏獒才是真正的藏獒,再看看申東旭的這隻,我平時訓練的時候稍微凶一點,申東旭就不高興了,這狗再這麼下去,都快成了大便製造器了,吃的多拉得多,除了叫嚇唬人之外,屁用沒有。”
蒼雲峰還是很難理解的說道:“一直以為藏獒就是狗中之王呢,申東旭的這隻藏獒刷新了我對藏獒的認知,還是我的黑背牛逼。”
狗哥不屑的說道:“你那黑背是狗麼?說它是一隻狼都不為過,除了長得像狗之外,你說說還有哪點像?”
“忠誠,我的黑背絕對的忠誠。”
“這倒是,對你是真的忠誠。”
蒼雲峰一邊抽煙一邊閒聊問道:“狗哥,你是這方麵的專家,狼和藏獒之間,究竟誰更猛一些?”
狗哥科普說道:“這要從幾個方麵來分析,單說體型,藏獒肯定是要完勝的。從咬合力來看,藏獒的咬合力一般的隻有200300之間,而狼卻有500700,數據對比下明顯狼要厲害一點。藏獒體型大,但是速度比狼慢多了,狼的速度、體力、耐心等都更勝一籌,藏獒打架打到一半就沒有多少力氣了,而狼卻越戰越勇。最關鍵的是,藏獒是個大傻子,智商並不高,而狼的智商我不說你也知道,就拿你的這隻黑背和申東旭的藏獒來說吧,打架的時候藏獒各種狂叫亂跳示威,你的黑背從不這樣,它都是齜著牙死死的盯著藏獒,趁著藏獒動作有破綻的時候跳上去就咬,還專門咬脖子呢,我懷疑黑背每次都是嘴下留情了隻拔毛了,要是真的下死手,申東旭的藏獒早就死幾次了。”
兩個人正聊著天呢,寢室的門被一腳踹開,申東旭帶著一隊的幾個人闖了進來,申東旭走在最前麵,手裡拿著一根甩棍進門就指著蒼雲峰威脅道:“我他媽的正式警告你,你要是再不把你那隻狼崽子弄走,我明天就打斷他兩條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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