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朱澤光眼裡,這個孫三山也就是個渣渣,隻能用、不能信的那種,他也清楚此時的郭教授還不能死,郭教授是一個身份的象征,有他在,才有各種批文、才能合法的進入羌塘來下湖打撈寶貝,如果郭教授現在死了,所有的機會都得亂。他琢磨了幾秒鐘,然後對孫三山說道:“你想要的機會、身份、地位,我都可以慢慢幫你實現,但是當前最重要的不是郭教授怎麼樣,在解決郭教授之前,你得想辦法把那個叫吳菲菲的丫頭搞定。”
“嗯?”孫三山沒理解,“把吳菲菲搞定?什麼意思?”
朱澤光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,笑了笑說道:“這姑娘的爹有點厲害,她在這裡會礙事,老郭也在抱這姑娘的大腿,你先想想辦法,怎麼樣才能讓這姑娘不多管閒事呢?”
孫三山誤解了朱澤光的意思,做了一個在“抹脖”的動作,意思是要弄死吳菲菲。
這可把朱澤光嚇到了,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孫三山問道:“你腦子有病吧?吳菲菲要是被你這麼弄沒了,整個營地的人都有嫌棄,誰都彆想好過了,她爹不開著飛機大炮過來把你炸了,我都改你姓……”說到這,朱澤光用手指著腦袋說道:“你動點腦子好麼?做事動點腦袋!都說水底下有蜘蛛了,你就不能想辦法讓這姑娘下水去喂蜘蛛?還有!這裡是高原,海拔接近5000米,你在這姑娘睡覺的時候給她打開製氧機,第二天她睡醒就受不了高原的缺氧了,身體會變得不舒服,這時候找個借口讓她爹把她接走也行啊,你彆動不動就想到弄死誰好不好?這湖邊好幾個隊伍都在,和上一次形式不一樣了,殺人是很大一件事的,懂麼?所有背駝房車的備用鑰匙都在高波那,想要拿鑰匙,你就去找高波。”
孫三山被朱澤光一頓臭罵之後變得老實了,再也不敢想這些手段了,不過他倒是記住了朱澤光說的一番話,在吳菲菲睡著的時候把車載製氧機打開,讓吳菲菲身體發生微妙的變化。
出發前,郭教授對吳菲菲是特彆照顧,就連住的房車都是給吳菲菲單獨準備了一輛,對於吳菲菲有這樣的優待,全隊人都不敢說什麼,畢竟人家吳菲菲有個牛逼的爹,真要是在羌塘發生點什麼意外,還得靠人家的爹救助呢。
晚上,吳菲菲躺在放車內換好睡衣調好柴暖空調後準備休息,才躺下去沒多久,就聽到有人在車門外拿著鑰匙開門,鑰匙插入鑰匙孔的時候,吳菲菲就聽到了聲音,心裡有一絲絲的害怕,本能的想要大叫,但是強忍下來,她在放車內故意用拳頭敲擊了一下牆壁做個試探。如果對方是光明正大的來找,那肯定不會停下來,甚至會更大聲的詢問。如果圖謀不軌,那就會停止手上的動作。
這一波試探賊溜。
車外麵的孫三山聽到聲音之後,趕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,身體貼在背馱房車的尾門這裡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吳菲菲聽到車外麵的聲音停止了,頓時變得更加緊張,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呼救,思考了幾秒鐘之後,吳菲菲將對講機開機放在了枕頭邊,同時把一個運動相機開機,擺放在了正對著後門的地方,如果有人開門,運動相機的夜視功能會把這些都拍下來。這些準備就緒之後,吳菲菲也做了睡姿的調整,頭朝內,腳朝外,就算是房車上進來人,第一時間也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傷害。
調整完之後,吳菲菲假裝睡著了,車廂外的孫三山聽到裡麵沒有動靜之後,再一次嘗試用鑰匙從外麵打開背馱箱體的門,確定鑰匙成功開門之後,他變得異常小心,將門開了一條縫,然後踩著便攜式樓梯爬上了背駝房車,製氧機就在車尾門的左側,也就是吳菲菲腳的上方,孫三山上身進入房車箱體之後,把胳膊伸的很長,將車內的製氧機打開後,又悄咪咪的退了回去,關門之後還不忘記把車門反鎖。
吳菲菲躺在床上假裝不知情,聽到孫三山的走遠的腳步聲之後,她才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起來,看了看打開的製氧機陷入了沉思,大概過了十秒鐘左右,吳菲菲將製氧機關閉,將運動相機的錄像回放,她看清楚了這個人是孫三山,但是怎麼都想不通孫三山這麼做的目的,此時吳菲菲的心中有了一個疑問:孫老師幫我開製氧機,是為了讓我睡的更好麼?
因為孫三山沒有做什麼直接傷害吳菲菲的事,開製氧機這個舉動看起來還是一種善舉,於是吳菲菲就暫時將視頻保存,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。
次日清晨,吳菲菲起床之後和往常一樣,在自己的房車車廂內洗漱完畢後,穿著衣好衣服下了個車,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,高原特有的藍天很少會有大片的雲朵,倒是“地與天”的交界處,那些山峰上常年披著白雲,偶爾還會給山峰帶上“一頂帽子”。
營地負責餐飲的廚師已經把早餐準備好,高壓鍋煮麵,在無人區已經算是不錯的食物了。
郭聰背駝房車上下來,看到吳菲菲在拿著飯盒排隊打飯,他很裝逼的張開胳膊做了幾下擴胸運動,然後走到了吳菲菲麵前,將吳菲菲的飯盒從手裡拿了過來,然後對吳菲菲的說道:“你去側邊天幕下休息吧,我幫你打飯。”
這些天,郭聰總是找機會給吳菲菲獻殷勤,找話題講故事、送零食、送水……總之是想儘一切辦法靠近吳菲菲。
吳菲菲原本以為郭鬆是要幫她排隊,剛好吳菲菲也不願意站在這些好幾天都沒洗澡的男人堆,在郭聰拿走飯盒之後,她就去了掛在背駝房車的側邊天幕下等著郭聰了。
誰知道郭聰拿到吳菲菲的飯盒之後,牛逼轟轟的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麵,將飯盒遞給了盛飯廚師,用命令的語氣說道:“來,把這個裝滿,多加個荷包蛋。”
廚師看了一眼郭聰,眼裡閃過厭惡的表情,但是礙於他爹是郭教授,朱澤光都給郭教授幾分薄麵了,他一個廚子沒必要和教授的“大公子”過不去,何況就是一勺子的事。
就在廚師拿起勺子給飯盒裝荷包蛋的時候,隊伍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謾罵,聲音特彆的大,“草你媽的,你爹沒教你排隊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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