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女人,怒氣騰騰地看著陸行。
陸行離開京城兩三年,加上少年成長變化總是很快,這幾人竟一時沒認這是最近如日衝天的陸家的小公子。
其實主要也是,陸行在外麵玩,很不喜歡擺豪門小公子的架子,參加過的正經宴會,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,比如像今晚這樣的宴會,若不是周思學的,他絕對不來參加。
因此,雖然不少人都聽聞陸家這位小公子逃學打架的“惡名”,將他當成反麵教材,但真正知道他長什麼樣的,也還真不多。
幾個女人就隻當他是來參加宴會的普通賓客,甚至因為覺得他眼生,以為他並非京城人。
或者,是周家大小姐沒被認回來之前的什麼窮親戚。
至於能被大眾比較熟悉一點的鄒家小公子鄒晨,則懶洋洋地坐在旁邊打遊戲,可沒有要露麵和出手的意思。
也是,誰家的媳婦兒,誰自己保護,他可不會越界。
“嘖,還無禮。”陸小爺吊兒郎當,冷嗤一聲:“就你們這張吐不出個好詞的臭嘴,小爺我潑個紅酒都是抬舉你們,我沒叫個化糞池汙水泵來,都是高看你們!”
旁邊的鄒晨:“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彆說得那麼惡心?”
周思學不在這兒,陸小爺口無遮攔,無所畏懼。
幾個女人被陸行這“無賴”的行徑給氣著了:“哼,你以為你是誰,隨隨便便來參加周家的宴會,是周家送你一份麵子,你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。”
“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人,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窮酸親戚。”
陸行居也不惱,居高臨下道:“嗬,原來你們也知道,能來參加周家的宴會,是周家給你們麵子,那你們哪來的臉,對周家的大小姐指手畫腳,就憑你們這張看了讓人惡心的嘴臉?”
“你!”
陸行是在小陽台上說話,站在高處說話,聲音本來就傳得遠一些,何況方才紅酒潑灑下來的時候,幾人情急之下大叫了出來,已經吸引了周圍的賓客的注意。
原本大家都在花園裡,各自三五成群說話,這會兒全都看了過來。
當然,周家的管家也過來了,一道過來的,還有幫忙招待重要賓客的周遊。
見到周遊過來,幾人立刻告狀:“周少,這位客人實在太不講禮了,竟然拿紅酒來潑我們,周家的宴會怎麼能請這種人過來?”
“他太不尊重周家了,不知道的,還以為自家的實力有多強呢,這種人,應該滾出周家的宴會!”
幾人看到周遊,即便說著凶狠的話,但更多了幾分嬌嗲的意味,聽得陸行一陣惡寒。
嘖,就沒有小思思說話的時候,軟軟的好聽。
不用周遊說什麼,周管家都認得大小姐的朋友,再說了,陸家小少爺怎麼可能大鬨宴會,在豪門圈裡做事的人,周家雖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但是,管家聽過的豪門八卦和醜聞,比她們的頭發都多。
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,他都不用主人說什麼,就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事情。
他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嚴肅,“怎麼,周家宴請了什麼客人,還要經過幾位的同意麼?”
幾人立刻臉色一變。
管家冷哼了一聲,對著幾個女人道:“周家好好請諸位來參加大小姐歸來的晚宴,既然你們如此不客氣,那麼,請立刻離開周家,周家不歡迎你們。”
幾人呆住了:“明明是他先不客氣的!”
“周少,是他先惹事的,我們本來就在說話,他突然給我們潑紅酒!”
“沒錯!”其中又有一個女人道:“而且,他對周小姐出言不遜,一點也不尊重周小姐!”
陸行:“……”
他帶著懷疑的眼光看周遊:“不是,哥,為什麼要請這種人參加宴會?這嘴巴臭得從出生就沒刷過牙吧?”
難道不會影響小思思呼吸的空氣麼?
周遊一聽到這聲哥,臉色就黑得不行。
他幾乎咬牙切齒地看向陸行,幾乎一字一頓:“說了,彆、叫、我、哥!”
彆以為背著我妹妹的麵,我不會把你揍成豬頭!
陸行:“好的呢,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