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硯琛的話,成為殺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論殺人誅心,沒人比得過他。
這輕飄飄的幾句話,宛若將紀安娜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,讓她再也沒有臉繼續待在這裡。
她今天就是純純來找不自在的。
她連反駁都無法反駁,連自己怎麼灰溜溜地離開都不知道。
老教授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紛紛失望地搖了搖頭。
“這孩子,也不知道,到底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。”
教授們搖頭感歎,也不再打擾小兩口,失望地走了。
真傻。
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父親,對親女兒帶回家的男朋友,都會有所調查,至少知道對方的家世和身份。
就算紀晉明不說,難道,小星那兩個哥哥是擺設麼?
聯盟生活區來了這麼一個外人,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麼?
什麼時候,輪得到外人來說什麼了。
他們的心思,確實也該被重重打擊了。
教授們離開,嘴裡還在議論。
“小薄這孩子不錯,跟小星在一起,讓人放心。”
“哎,就你們不覺得有點熟悉?”
其他教授:“??”
某教授:“這護妻的模樣,家族遺傳,當年他老丈人也是這個脾氣。”
教授們恍然大悟了。
完全聽到了的紀初星:“……”
那什麼,教授們,你們議論得也太肆無忌憚了吧。
不過,她扭頭看了薄硯琛一眼,重重哼了一聲。
薄硯琛好笑:“寶貝,還生氣?哥哥都不認識她。”
他說的是,作為埃爾維斯的本人,真的不認識紀安娜。
紀初星下了判斷:“招蜂引蝶。”
說完,又覺得不太對,蜂蝶說得還是太客氣了。
紀初星反省了下自己,她現在變得有點刻薄了。
“嗯,是哥哥的錯。”薄硯琛誠心認錯。
“寶貝怎麼懲罰都行。”
懲罰被他說出了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,紀初星眼波在他這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上流轉一下,腦海裡閃過一些懲罰畫麵。
她裝模作樣輕咳了一聲:“再說。”
說完,施施然離開了。
薄硯琛看著她最後離開時,發亮的小眼神,隻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