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初星吃瓜群眾的模樣,讓身在局中的藍家族感到憤怒,但更多的,是懼怕。
藍誌正看著一臉痛心的威爾森。
“威爾森先生,藍家族絕對沒有要仗勢欺人的意思,不知道您的身份,多有冒犯,請您大人有大量,饒恕犬子!”
旁邊,紀景瀾:“哦,這套話聽著好熟悉呢,好像前不久才剛剛聽到過呢?”
紀初星哥唱妹隨:“上次道歉,他也是這麼說的。”
兩人跟說相聲一樣,真的扮演著吃瓜群眾的角色,還添油加醋!
藍誌正憤怒地看著兄妹倆,但卻不敢反駁!
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還是跟廖爾家族的關係。
藍誌正現在隻恨不得時光能倒流,剛才絕不拍下這盆黃金絲菊!
無暇再去細想薄硯琛跟廖爾家族的關係不像外界的傳言和猜測,也無暇細想廖爾家族跟醫學聯盟之間,有什麼合作。
藍誌正於是立刻道:“威爾森先生,實在是我們有眼無珠,冒犯了您,但這絕對不是我們的本意,我們不知道這盆菊花是薄先生為您買的!”
說到這裡,藍誌正不快地看了一眼傳遞了錯誤信息的紀安娜。
威爾森微微一笑:“你說錯了,我還沒有資格讓主人親自為我拍下這盆菊花。”
藍誌正:“!!!”
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“什,什麼?”
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樣,藍誌正的眼珠子慢慢轉動,最後,停留在了幫紀初星拿著西瓜的薄硯琛身上。
薄硯琛卻依舊漫不經心的樣子,仿佛沒有聽到威爾森的話,目光依舊放在紀初星的身上,壓根就不理會他。
好似,在他麵前的,都是死物或者空氣。
可這一刻,藍家主莫名在他的身上,感受到了一種足以藐視一切的矜貴。
他的雙腿,都在打抖,瞳孔慢慢睜大。
為了夫人開心!
現場看一出戲。
威爾森端起了大管家的架子,彈了彈一塵不染的襯衫袖子,睨了一眼藍誌正,禮貌微笑:“藍家主很意外麼?”
威爾森無情地拆了薄硯琛的馬甲。
“這是廖爾家族的主人,埃爾維斯先生,我豈敢勞煩主人,親自為我拍下一盆菊花?”
說完,他神色不變,眼神卻變得十分淩厲。
“南洋藍家族,真是十分囂張,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借助廖爾家族的勢力作威作福,請您告訴我,到底是誰,讓您如此勇氣可嘉。”
“咚——”
藍誌正直接雙腿一軟,跪倒在了地上。
“埃,埃爾維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