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孫通臉色也有些難看,因為自己也是靠著秦風的關係,一路扶搖直上呀!
他很清楚,自己的能力比之蕭何、張良、陳平之流,十分難看。
之所以會被一路提攜,完全是因為自己可靠!
因此,自己也一直在做好一個執行者。
聽不懂沒關係,看不懂也沒關係。
隻要秦風說這是對的,他便拚了命的推行便是!
剝皮填草?那就剝他娘的!
反正老子不碰紅線便是。
嗯,回家就督促那兩個不成器的臭小子,好好學學乘法口訣。
今晚背不過,就抽他丫的!
實在不行,就學學算盤,進個商行,跟隨李信遠征軍的步伐,一路向西做生意,也不失為富家翁。
當然,這個生意,大都是無本生意。
基本上就是李信殺到哪裡,他們就跟著去到哪裡。
最近鹹陽城興起的奴隸貿易,便是如此。
想到這裡,叔孫通問道:
“那言官、禦史的隊伍.......”
秦風淡淡說道:
“留著吧,畢竟朝堂之中需要有不同的聲音。”
說到這裡,秦風看了一眼嬴子嬰,補充道:
“而且還是毫無作用的聲音。”
嬴子嬰依舊是一副和藹的模樣,臉上永遠帶著和煦的笑容。
再配上他那副圓滾滾的體型,完全就是一個老好人的形象。
彆說是動手了,就連對他發怒,都會讓人感到內疚。
就在此時,宮門開了一條縫,趙吉從裡麵緩緩走了出來。
他先是恭敬的朝著嬴子嬰行禮,而後笑眯眯的走到秦風跟前,笑道:
“啊呀,丞相大人好久不見呀。”
秦風笑吟吟道:
“家中犬子喜怒無常,夜夜哭鬨,還毆打父母,著實是需要教育。
子不教父之過,因此我也隻能在家中,足不出戶,行父親之責呀!”
趙吉也是爽朗大笑:
“丞相大人好生會開玩笑,玄澈公子這才幾個月大,可戴不起這樣一個大帽子呀。”
眼見兩人談笑風生,嬴子嬰身邊的一名言官不忿道:
“哼!勾連內臣,其心可誅!”
隨即便有人小聲附和道:
“就是!身為丞相,當為百官表率,怎能與內臣如此勾連?”
“聽說他們是老鄉呢?”
“老鄉個屁!秦風的老鄉,除了他的師兄,全都被弄死了!
我看他就是有不臣之心!”
嬴子嬰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,聞言便輕聲道:
“有本事大聲點,在我耳邊揶揄,有何用?”
眾人頓時一陣尷尬,麵麵相覷。
這種話哪兒敢當麵說啊?彆看秦風現在是高貴無比的丞相,在大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但他的腰間還隱隱約約掛著一塊板磚,寬大的袖子裡說不定還藏著麻袋與石灰粉。
單挑的話完全不是對手啊!
眼見沒有言語了,嬴子嬰突然驚訝道:
“你們不會是想攛掇我去對線吧?開什麼玩笑,我與丞相大人可是摯愛親朋,手足兄弟呀!”
仆射周青臣,也就是博士們真正的主官頓時哭笑不已。
沒想到名聲上佳的嬴子嬰,也是油滑的厲害。
不過想想看,若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,怎麼可能會混到現在的位置呢?
始皇帝陛下顯然就是沒有猜疑,也沒有想要牽製秦風接下來的施為,這才扶持嬴子嬰上位。
周青臣不是傻子,能在朝堂混這麼多年而不倒,反而是一個極為聰慧的人。
他知道,始皇帝陛下這是在保全秦風的名聲罷了。
他現在隻是恨,恨自己沒法投靠過去啊!
特麼太難受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