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渾身繃緊，愣愣道：
“你怎麼現在這幅樣子了？”
當年的衛莊，可是無限風流啊！
一手鬼穀縱橫劍法，闖蕩江湖，除了蓋聶，再無敵手！
可是如今，比特麼乞丐強不到哪裡去呀？
沒想到，聞言衛莊當即暴怒道：
“我為何現在這幅樣子？還不是拜暴秦所賜！
暴秦想要將俠客趕儘殺絕！他們想要我們放下手中的刀劍！”
蓋聶咽了口口水，小心翼翼道：
“那你就放唄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！跟你一樣認賊作父？投靠暴秦？！”
“.......”
看著暴怒的衛莊，蓋聶一時間有點不敢說話。
他握了握手中的長劍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，說道：
“你來是想做甚？不會是想要拿我瀉火吧？
冤有頭債有主，打擊遊俠的政令是秦風寫的，印章是始皇帝蓋的。
你有本事去弄他倆啊！關我毛事！”
衛莊直接氣笑了，他抬起劍來指著蓋聶，咬牙切齒道：
“蓋聶！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了！你過得這是什麼日子！”
蓋聶看了看自己家精美的家具，桌案上沒吃完的大肘子，還有在夕陽下愈發漂亮的二層小樓，忍不住嘟囔道：
“什麼日子？神仙日子唄。”
“你！”
衛莊差點被氣的岔了氣！
當年那個耿直的天下第一劍客去哪兒了？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？
蓋聶瞅了瞅衛莊，小心翼翼道：
“怎麼？你也是來找我單挑的不成？”
衛莊深呼吸一口氣，冷冷點頭道：
“沒錯，你已經配不上天下第一劍客這個名號了。
今天，就用你的血，來祭奠我成為天下第一劍客吧！”
一聽這話，蓋聶長呼一口氣，笑著擺擺手道：
“還以為啥事兒呢，就這啊？
這樣吧，明日這個時間，你約個地方，咱們一決高下。
總得準備準備熱個身不是？敦倫還得給吃藥的時間呢！”
衛莊嘴角一陣抽搐，不提還好，一提他就來氣，不由罵道：
“蓋聶！你還好意思說！
之前找你單挑的劍客都不見了！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！
說好了單挑，結果到時候你帶特麼一百多個鐵鷹銳士過去是吧？
你還要不要點臉了？你還有沒有天下第一劍客的榮譽了？”
沒想到被人戳穿後，蓋聶臉不紅心不跳，理直氣壯道：
“你們這是違法！大秦律規定不允許私鬥！
我特麼舉報你們還有獎金呢！”
“無恥之徒！受死吧！”
衛莊當即勃然大怒，猛地抽出長劍，一個縱越便朝著蓋聶刺了過去！
可是沒想到，慌亂之間，蓋聶拋出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，黑乎乎還冒著煙的鐵球。
而後他連跪帶爬的鑽進了屋裡。
衛莊下意識的伸手接住，正滿臉疑惑的時候，這鐵球竟是轟然爆炸！
“轟！”
看著倒地不起，渾身鮮血，不時抽搐幾下的衛莊，蓋聶小心翼翼的從屋裡伸出來一個腦袋，冷笑道：
“大人，時代變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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