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呂被當頭一板磚拍在腦門上,當即血流滿麵,慘叫一聲,跌倒在地上。
他顫巍巍的抬起手,捂住腦袋,痛苦不已。
門簾掀開,陳平手握板磚,冷笑連連的走了出來:
“老呂啊,真沒想到,你藏得挺深啊?”
老呂滿臉震驚的看著手握板磚的陳平,驚恐道:
“老爺,您這是為何啊?
老奴忠心耿耿,自從退伍之後,侍奉您多年。
戰戰兢兢,不敢有絲毫差錯。
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?為何要落得如此下場?”
陳平跳下馬車,但卻不敢走近,唯恐老呂狗急跳牆,再撲過來弄死他。
畢竟老呂可是出身鐵鷹銳士,殺人技天下無雙。
若不是因為征戰多年,年事已高,渾身傷病,五十歲便已經滿頭白發。
那留在軍伍之中,如今至少在黑冰台位高權重了。
此時,本來村頭那些懶洋洋的護衛,在聽到動靜之後,瞬間便如獵豹般矯健,凶猛的撲了過來。
“大膽狂徒!竟敢在工人新村行凶!”
“老子陳平!”
一見到是陳平,這些人頓時恭敬起來。
這些護衛的領頭人大虎,也是從秦風親衛之中退下來的。
他奇怪的看看,被鮮血浸透花白頭發的老呂,再看看手裡握著板磚的陳平,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:
“這是陳先生修行秦老大的秘法,修行的走火入魔了?”
陳平頓時翻了一個白眼,罵道:
“滾蛋!你才走火入魔了!”
大虎眼睛珠子一轉,雙手一攤道:
“那這是咋回事?老呂可是忠心耿耿跟你混了好多年了。
你突然給他腦袋來一下子,不是走火入魔是啥?”
陳平怒道:
“老子在清理門戶!”
眼見老呂被十個老兵給圍住,他才放心大膽的走了過去。
老呂依舊滿臉委屈的跌坐在地上,哭天搶地道:
“老奴冤枉啊!您若是想要殺了老奴,那老奴一句話都不敢講。
可您若是給老奴套上莫須有的罪名,那老奴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!”
陳平微微躬身,眯著眼睛,與老呂四目相對。
誰成想,這老呂竟是毫不避諱,十分坦蕩的看著陳平。
此時的老呂,竟是滿身正氣,好似自己才是大反派一般,讓陳平忍不住嘖嘖稱奇。
就連大虎都在一旁勸說道:
“興許是誤會,我跟老呂經常在一起喝酒。
他啥心眼沒有,就是落下了一身傷,隻想求個安穩的晚年罷了。
而且他可是大大的功臣,出身鐵鷹銳士哩!”
興許是因為惺惺相惜,大虎刻意提及了一下老呂的身份。
畢竟身為鐵鷹銳士,即便是退出了,那地位與榮耀也不是尋常人所能夠侵犯的。
可是這正中陳平下懷,他嗤笑道:
“是啊是啊,一個鐵鷹銳士出來的老兵,竟是甘願來到我家做奴仆?
這也太看得起我陳平了吧?這簡直就是我陳家莫大的榮耀啊!
哦不對,現在的大秦沒有奴仆,而是隨從!”
說著,陳平鄙視著老呂,冷冷道:
“一開始的時候,我還以為是自己有多大的魅力。
再加上你一身傷病,以及很多人為你作保。
而且因為是中途主動退出,說是不想再打仗了。
太醫院也說,你有戰後創傷綜合征,不適合在各個部門入職。
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的合理,我才可憐你,讓你來我家!”
老呂淚流滿麵,悲呼道:
“當初您能收留老奴,老奴自然是不勝感激!
這些年時刻提醒自己,是您給了老奴第二次生命!
老奴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啊!
今日,您竟是懷疑老奴的忠誠,那老奴隻能以死明誌了!”
說完,他便憤怒朝著旁邊的石柱撞去。
可是早有準備的陳平,早就已經示意大虎,帶著人一把將其按住,動彈不得。
看著依舊在瘋狂掙紮的老呂,陳平笑吟吟道
“演技還挺好,說說看,當初為什麼選擇我家?是我比較重要嗎?有什麼信息需要在我這裡得到?”
“胡說!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!”
老呂明顯是有些慌亂了,剛剛的尋死不成,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
可是陳平依舊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分析著:
“讓我想想看,你被人威脅了?
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對嗎?
老呂,你一直說自己的家人都死了,他們不會是被人抓住了吧?
父母在不遠遊,遊必有方?
這種齷齪的事情,除了我們聖火喵喵教,還有彆人在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