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家人幾乎全到齊了,除了時祁。
這個發現還是讓時姝挺意外的,以往這種時候,時家人都是全體出動來接人的,除非真的有要事不在a城。
可昨晚時祁還出現在她麵前。
……
另一邊,時家彆墅。
時家人專門為時祁修建的冰場中的冰麵上,一道身影正在上麵來回,毫無章法的滑動。
從他滑動的軌跡和動作中,可以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和煩亂的心情,以及漸漸的體力不支。
可就算是體力不支,他也沒停下,似要鬱結於心的情緒全發泄掉,不發泄掉不停下來似的。
冰場外。
“你說祁少爺這是怎麼了,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,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?”一個女傭看著冰場中的時祁,不禁有些擔心。
“不知道啊。”另一個傭人說,臉上除了困惑外,也有點擔心,“從昨晚回來就感覺不對勁。”
“今天夫人們要去接時芊小姐回來,讓他一起去,他還一反常態的拒絕了,之後就將自己一直關在這裡,太不對勁了。”
“我真怕他一會兒摔了,出了什麼事怎麼辦,那夫人會怪我們沒看好人的。”
兩個女傭說著更擔心了。
她們哪裡知道,時祁的情緒一直處在昨晚的事中沒有出來,也怕去接時芊會遇見時姝,覺得自己沒臉見她才不去的。
昨晚回來後,他想過很多補救的辦法。
比如給時姝準備禮物。
比如重新布置生日宴,讓她和時芊一起過生日等,但最終卻都覺得行不通。
不說這麼短的時間,不夠他準備禮物,隨便送又會讓時姝覺得敷衍,或者覺得他是在應付她。
讓她和時芊一起過生日更行不通,家裡人肯定不會同意,頂多推後舉辦,時姝自己肯定也不願意,會覺得是施舍。
一切想法都行不通,最終他隻能放棄。
將自己一個人放逐到冰場,享受著寒冷帶來的清醒,讓自己一直能處在愧疚中出不來,來懲罰自己對時姝這麼多年來的忽視。
……
談心小屋前。
時家幾人下車,除了時渠微微頓了下後,臉上表情不自然了一下,下一秒故作囂張得意的朝站在不遠處的時姝投去一眼外。
其他人似都看不見時姝般。
幫時芊搬行李的搬行李,關心時芊的關心時芊,忙得不亦樂乎,一副全家團聚,活脫脫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的模樣。
收拾好東西,和助理從談心小屋中出來的傅臣希剛好看到這幕,眉頭不禁皺起。
隻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紮眼。
“每次看到這幕,我都想感歎一聲,時芊小姐的家人們都好疼她啊。”身旁的助理也看到了這幕,由衷的發出感歎。
這下傅臣希不僅是覺得紮眼了,還覺得紮耳。
他猛的回頭,淩厲的看向助理。
“!”助理一驚,這才驚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,立即捂住了嘴,直到傅臣希又瞥了她一眼才收回視線,她才鬆了一口氣。
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後,又不禁覺得今天的傅哥有些不一樣,以前這種時候,對方都會溫柔的笑一笑。
傅臣希卻不知道她的想法。
他看了看前方時家人同時芊相處的熱鬨場麵。
再看了看隻身一人站在不遠處,完全被忽視了,似乎為了掩飾尷尬而拿出手機刷著什麼打發時間的時姝,眉頭越皺越緊。
以往他都是在時芊身邊,同時芊一起被眾人圍著,並不覺得有哪裡不對,隻會覺得時姝太過不合群。
難遇到現在這麼可以站在路人,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,就發現並不是時姝不合群。
而是所有人都在忽視她。
這樣想著,他不自覺的要往時姝那走去,想去到她身邊,讓她看上去不那麼孤單,可才剛踏出一步,就被助理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