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他打算不管不顧,就算被捅上幾刀,也要上去阻止她時。
卻見一人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接著,就見那人在眾人的目光中靠近了時姝。
而時姝,居然沒有表現出任何抵觸和抗拒。
時姝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差。
失血過多導致身體漸漸冰冷僵硬,眼神黑點越聚越多,思維在漸漸遲鈍,意識也在漸漸消散,可她還是不想就這麼暈過去。
隻因她不想在這群人麵前狼狽,也就一直強撐著。
不禁想,如果這時候有個人能出來,帶她離開就好了。
就是在這時,她忽然感覺到有具溫暖的胸膛貼了上來,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被人攬入了溫暖的懷中,正在流血的手被鉗製住。
隻聽那人在自己耳邊輕聲說,“夠了,時姝。”
這溫暖的懷抱太過虛幻,讓她有些恍惚,一時無法分清是現實還是自己幻想出來的,緩緩轉頭,看向擁住自己的人。
盯著人看了好半響,她才像是剛想起對方是誰般,喃喃喚道:“沈,悸?”
“是我。”沈悸將人擁得更緊了,聲音比之前更輕柔了幾分,他哄道:“不用害怕,我在,已經沒事了,我來帶你離開。”
這溫柔的聲音真的太具有誘惑,思維遲鈍的時姝來不及多想,就被誘惑著放棄了堅持和抵抗,全身不自覺的放鬆。
握著刀柄的右手再使不出力氣。
“哐當!”刀具落地,與地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鬆了口氣。
這口氣還沒鬆到底,就見沈悸忽然抬頭,銳利冰冷,宛如毒蛇的目光一一在他們臉上掃過,似要將他們記住似的。
每個人心中都不禁有些驚懼。
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,人卻已經將時姝打橫抱起,快速離開,等他們反應過來時,隻看見人已經快要消失了的背影。
慢了一步的傅臣希身體僵在原地,視線依舊落在兩人離去的地方,臉上的表情帶著隱怒和懊惱。
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握緊。
而時祁反應過來想要跟上時,卻被時宴拉住,並且讓也差點要跟上的時渠不情不願的將人帶回房。
而他同傅臣希一樣,看著沈悸帶著時姝離去的方向,臉上表情微微觸動,最終卻歸於平靜。
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,角落裡,終於得以脫身的莫以桉死死的看著時家人,許久之後,他從攝像設備中取出一樣東西,轉身離去。
……
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。
發生了這樣的事,眾人都沒了玩鬨的心,很快就散了,想留宿的留宿,想離開的離開,整個時家的氣氛都很低迷。
夜晚。
時家二樓時芊房內。
房間並沒有開燈,整個房間被月光鋪滿,氛圍靜謐。
時芊閒適的坐在陽台的吊椅上,慵懶的看著樓下花園中正思考人生的一抹身影,臉上表情悠然自得,又諱莫如深。
似在思考著什麼似的。
她手中正在不自覺的把玩一日記本。
許久之後,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她忽然看向月光,輕笑了聲,自言自語的說,“看,都不一樣了。”
說著,她從吊椅中起身,邊往外走邊說,“這麼精彩的日記隻有我一個看,就未免太過無趣了,是時候讓其他人看一看了。”
“選誰呢?唔,就選三哥吧。”
“他不是一直不相信不是我救他的麼?今晚,就讓他看看,到底是誰救的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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