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玖點頭,“所以我來醫署學習了呀。”
劉先生:似乎,沒毛病。
“是不是我不參加禮部醫舉,就不能在醫署學習了?”顧玖問。
其實真不能也無所謂,她可以找杜老大夫教她。
隻不過在醫署學習,會有患者讓她練手。
“這……”陳醫令猶豫了。
以顧玖今天上午表現出來的能力,絕對是天賦絕佳的苗子,這樣好的苗子放走了,可要心疼死。但醫署的確有自己的規定。
入學要辦學籍,學籍會上交太醫署,在籍所有醫署學員每月有月考,每季有季考,年底有年考。
在籍不參加考試,就要除名。
陳醫令想了想,還是舍不得顧玖離開,就道:“罷了,不上學籍,就當個編外學員吧!”
又問其餘兩位先生,“你們看怎麼樣?”
劉先生先表示沒有問題,鄧先生也點點頭,暫時留下看看吧,如果太自大,就不能收了。
醫署下午是接待患者的時間,陳醫令帶著五名學生,加上顧玖,在大門右邊一字排開的坐著。
他們坐的地方,頭頂搭著簡易的棚子,用來遮陽擋雨。
每人前麵一張桌子,一張凳子,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。
顧玖坐在學生的最後一個,旁邊就是陳醫令。
門外已經排起了隊伍,大約二十來人,全都是穿著破破爛爛,一看就是看不起病,抓不起藥的窮人。
醫署看診的習慣,百姓們都知道,等學生們都坐好,第一位病人就主動坐到陳鳴謙桌邊的凳子上。
那是一名中年男人,不停的打嗝。
這是一名呃逆患者,顧玖十分好奇的盯著那邊,看陳鳴謙怎麼看診。
陳鳴謙先問了男人的姓名和住址,把這些記錄下來,才開始問診。
這男人叫王金鎖,三十八歲,寧安縣小王村人。
“打嗝多久了?可吃過什麼藥?”
“十來天了,我尋思著,不就是打嗝嗎,這也不算病,一會兒就好了。可是一直打了十來天,愣是沒停下。也沒有吃藥,這要是打嗝還得吃藥,俺可要被那幫孫子笑死。”
王金鎖每說三四個字,就要打一下嗝,還偏偏話多,一句能說完的,羅裡吧嗦說了還幾句。
聽的顧玖都忍不住的齜起小白牙,真想讓他閉上嘴。
“當初是為什麼突然打嗝了呢?”陳鳴謙耐心的聽完,溫和的問。
“那天俺本來好好的,就是午飯吃的快了點,去茅房拉了一泡屎剛出門,就遇到俺們村的張狗蛋,那狗日的混球就問我,你剛吃了嗎,給我惡心的,當時就‘嗝嗝’的,停不下來了。”
王金鎖說著,又是一串的嗝嗝。
陳鳴謙仔細的給他把完脈,示意那他去第二個位置上坐著,讓簡安給看診,他自己則在紙上奮筆疾書,把王金鎖的脈案記錄下來。
簡安直接上手診了會脈,因為有陳鳴謙問診過了,他就沒再問,隻是讓男人閉上呼吸憋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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