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上了馬車,慢悠悠的跟在隊伍後麵,一路到了縣衙門口。
周縣令坐在堂上,聽衙役們稟明了事情原由。
然後挑挑眉,這件事透著邪性,發酒瘋發到脫光衣服在街上亂跑,可是有些奇葩了。
驚堂木一拍,“沒什麼好說的,聚眾鬨事,當街脫光撒酒瘋,事實清楚,來呀,各打二十大板。”
衙役們大聲應是,舉起板子,扯著人往地上按。
老八走了一路,出一身汗,這會兒腦袋也清醒了,忙道:“大人明鑒,咱們不是故意鬨事,一定是那酒出了問題,請大人明察,那些酒肯定不乾淨。“
老八原本急中生智,瞎說一通,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什麼,道:“那酒是謝老五請咱們的,一定他在酒裡下藥了,對,大人把謝老五抓起來審一審就知道了。”
謝五郎在衙門外,朝裡拱拱手,道:“大人容稟,在下正是謝五。本來在下和家母、舍妹在外逛街,突然遇到他們,非要拉我去飲酒。我想著都是同袍,就請他們喝了最貴的清酒,是他們自己量淺還貪杯,酒後發瘋,可跟在下沒有關係。”
周縣令問老八,“你說,他往酒裡下藥可有證據?他害你們可有理由?”
老八吭吭哧哧,說不出來,他既沒謝五郎下藥的證據,也不能說出他們打算設計坑謝五郎的事,不然,故意坑害同袍,軍中的板子可比衙門的重多了。
謝五郎說話的時候,周縣令看到他身邊的顧玖,顧玖還衝他笑了笑。
周縣令就猜出了那酒裡大約真的有貓膩,畢竟,那可是顧小神醫,手裡有再奇怪的藥,他也不奇怪。
看顧玖的麵子,他也不會追究那酒的問題,何況那老八明顯心裡有鬼,大約是害人不成反被害,府軍的事讓他們上官去頭疼去吧!
周縣令示意衙役們動手。
其中一名年紀大的掙紮著道:“大人,咱們都是折衝府的府軍,就算犯了事,軍中自有處置,大人不能對我們動刑!”
周縣令冷哼一聲,“這裡是我寧安縣的地盤,你們在我的地盤鬨事,就要受本官懲罰。相信你們夏都尉知道了,也不會怪罪本官不給麵子,反倒會感謝本官幫著教訓下屬。來呀,還不動手!”
周縣令和夏都尉同在宣州為官,雖然文武互不統屬,但畢竟也常因為輯盜剿匪合作,都挺熟的。當初謝家人落戶,還是夏都尉走了周縣令的路子給辦的。
衙役們應一聲,如狼似虎的撲上去,把人都按倒,板子劈裡啪啦就開始打。
裡麵一陣哀嚎聲。
打完板子,人暫時收監,等府軍中派人來領人。
看熱鬨的人,看完打板子才心滿意足的散去。
周縣令跨出縣衙,走過來攔住顧玖。
“顧小大夫,這是唱的哪出戲啊?”
顧玖裝糊塗,“什麼哪出戲?”
“那酒裡是哪種藥?”周縣令興致勃勃的問道。
顧小大夫手裡都是好東西啊!
謝五郎不知道周縣令和顧玖的關係,忙上前護住顧玖,道:“大人,這件事和舍妹沒有關係,舍妹也不認識他們……”
顧玖把謝五郎扒拉開,走上前笑盈盈道:“不是什麼好東西,就上次給大人的藥,隻不過給大人的是經過改良的,這次用的是先前做廢的,沒多大用處,頂多能讓人出出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