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位學生道:“這件事,還得看天翼兄的意思,畢竟他……咱們就是暈了一陣,也沒受什麼傷害。不如,等靈虛道長來看過,如果天翼兄醒來,再看他報不報官。”
於東城嘀咕:“他往咱們酒裡下藥,還天翼兄什麼天翼兄!”
大家看看他,都不說話,心裡也有些認同。
此時也都沒什麼主意,就認可了那學生的安排。
看熱鬨的人見沒什麼可看了,都漸漸散去。
這會兒小廝六順也醒了過來,迷瞪了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,撲到趙羽身邊,“我家公子這是怎麼了?公子醒醒,醒醒!”
見趙羽人事不省,六順嚇得一頭汗,伸手在趙羽鼻子下試了試。
“還活著。”於東城道,把前因後果又給六順講一遍。
六順聽了,不由自主就去看謝湛。
他明明聽到屋裡有衣服撕裂的聲音,但謝湛身上的衣物卻是完好的。
謝湛眼一眯,問道:“怎麼,可有什麼不妥?”
六順忙道:“沒有,沒有。我家公子常說謝公子最聰明,小的就想問問謝公子,怎麼辦才好。”
謝湛淡淡道:“我也不是醫者,不懂怎麼辦。”
六順百思不得其解,卻什麼也不敢說,更不敢問謝湛。
沒一會兒,靈虛道長就來了,給趙羽診了脈,道:“這位公子凍的不輕,得趕緊給弄點溫水泡泡,晚點怕是會起高熱。”
六順跟掌櫃道:“我家公子是刑部侍郎之子,你們趕緊去弄熱水來,我家公子若有什麼好歹,你們都逃不了乾係。”
掌櫃眼裡閃過不悅,還是吩咐跑堂,讓他去準備熱水,準備房間。
趙羽這樣子,今天沒辦法下山了,肯定得在這裡住一晚。
於東城道:“我出來時可沒跟家裡說晚上不回去,我得走了,再不走怕是要被關城門外了。”
顧如之也道:“我也是,我也得回去了。”
六順臉色一變,威脅道:“我家公子都這樣了,你們竟然要一走了之,你們可是一起出來的。再說我家公子到底是被誰吊窗外的,還沒查清楚,誰也彆想走!”
於東城忍不住道:“你家公子怎麼被吊外麵的,我們怎麼知道?我們都被下了藥,全昏迷過去了。”
謝湛冷聲道:“我們還想問一問,這酒裡怎麼會有蒙汗藥?你家公子極力邀請我們喝酒,卻在酒裡下藥,安的什麼心?”
顧如之也道:“是啊,誰知道他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,卻被人黃雀在後了?”
說完偷眼去看冼硯白,此刻冼硯白低垂著雙眼,看著地上,臉上不像大家那樣憤怒,而是十分平靜。
顧如之心裡想,這會兒怎麼不當好人了?按照以前的德性,這會兒不是該左右逢源,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,誰都不得罪嗎?
平靜的有點可疑了。顧如之突然想,會不會他知道點什麼?
越想越覺得這人實在是心思深沉,可怕的很。
另外幾人也七嘴八舌的,表達著自己的不滿,這次沒出什麼事,他們也不敢再跟趙羽玩了,誰知道這京裡來的公子,是不是有什麼癖好。
六順見激起眾怒,也不敢再猖狂,隻得求助謝湛:“謝公子,求你回去的時候,去趙府跟我家大老爺說一聲,讓我家大老爺派人上來接公子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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