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誠愣了一下,“安什麼心思?”
“你怎麼這麼蠢啊,大房都想你搶你妹妹的親事了,你還好吃好喝的請人,你腦子沒事吧?”
程誠傻眼了,“什麼搶我妹妹的親事?”
謝五郎不敢置信的看著他,“我都知道,你不知道?”
程誠一雙純潔無辜的眼眨啊眨的,弱弱的道,“我娘什麼都沒跟我說。”
謝五郎撓撓頭,簡直不知道母子二人搞什麼,就算程誠十天中才回來一天,家裡的事情也得跟他說說吧!
簡單的把郡主府宴客那日發生的事講一遍,完了道:“醒醒吧,你的那些兄弟,都把你當錢袋子使了,說不定還安著把你帶壞的心思。畢竟你們府裡的小一輩,也就你還有幾分出息。”
程誠的臉色變來變去,“他們說,我們是一家兄弟,雖然幾房不怎麼和睦,但畢竟是一家人。我們小輩和睦點,慢慢的,長輩們也就沒那麼多隔閡了。”
謝五郎無語的敲敲他的腦袋,“你也信?你脖子上頂的是個球吧,還是實心的!”
說完撇下他就上樓去了,他小媳婦兒還等著呢。
程誠無精打采的往下走,謝五郎的話,他還是信的,雖然平時揍他揍的是真狠,但關照也是挺關照的。
程誠半耷著腦袋想轍,沒走到座位上,就突然抱起肚子,“哎呦,我著肚子疼,哎呦,不行了我,你們先吃著,我去趟茅廁。”
說著,抱緊肚子,飛快的躥出去。到後院騎了馬,直接回家找他們娘去了。
謝五郎上了樓,嚴清雪正興致勃勃扒著窗台往下看。
她雖說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但也鮮少有機會這樣看大街的行人。
看到謝五郎上來,就回頭笑道:“外頭好有趣哦。”
謝五郎道:“這有什麼好看的,吃完飯,我帶你去雁塔寺那邊看鞠球,那才有意思呢。”
嚴清雪歡喜的道:“真的嗎,那太好了,我聽說還有很多女子打驢球,我都沒看過。”
護國公府的家教是比較嚴的,何況嚴清允規規矩矩的,沒人陪嚴清雪玩,她很少能和其他家的姑娘一樣,經常出門玩樂。
突然就覺得定親了真好。
沒等謝五郎回答,又道:“你下次輪休,還帶我出來玩兒吧?”
說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臉色微紅了一下。
謝五郎十分爽快的道:“好啊!”
家裡給定的這門親事,的確不錯,這小媳婦給找的,還挺合心意。
這會兒小夥計捧著一盤燒鵝進來。
這渾羊歿忽這道菜,其實是在鵝肚子裡塞上糯米和一些香料,然後把鵝裝進羊肚子裡,而後在火上烘烤。等烤熟了,取出鵝給客人食用。
小夥計熟練的把鵝肚子剖開,把裡麵的糯米裝盤,再周到的把鵝肉切成小塊,示意他們可以吃了。
……
顧玖的馬車走到興道坊這邊,就聽到外麵吵吵囔囔的。
掀開窗簾一看,見一棟樓前圍了很多人,一個個仰著腦袋望著樓上一扇窗口,而樓上響起“劈裡啪啦”桌椅摔倒的聲音,還有喝罵的聲音。
拾兒坐在車轅上問:“郡主,要不要停車看會兒熱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