係統掃描一遍,很快在識海裡報:“患者有哮喘病史,因情緒激動,心情緊張,引起突發性氣胸,氣胸超過百分之三十,急需穿刺。”
那邊婦人顧不上女兒,撲到青年身上,著急的喊著:“當家的,當家的,你怎麼了?當家的你彆嚇我,你快醒醒啊!”
一會兒功夫,女兒犯病昏迷不醒,丈夫又凶險萬分,看得彆人都心生同情。
那小廝和壯漢俯視著兩人,臉上帶著不屑一顧的神情,小廝更是嘀咕:“泥腿子屁事倒是不少!”
顧玖知道突發性氣胸很是凶險,施救不及時,就是要命的事。
她手上沒有趁手的工具,左右看看,突然在一人頭頂看到一根銀鏤空花筒簪。
她也有一隻相似的,隻不過她的是金的。
這種花筒簪呈錐形,中間中空,正好能拿來穿刺用。
顧玖伸手就道:“借你的花筒簪子一用,鳴謙,賠十兩銀子給這位……”
顧玖一心忙著救人,心思全在人家的簪子上,就沒有顧及到這人是誰。
話說一半,才看清楚,居然是安四娘,旁邊還站著她的母親。
安四娘不等顧玖說完,急忙把頭上的花筒簪拔下來,“郡主儘管用。”
顧玖衝安四娘笑了笑,接過簪子,就把上麵鑲嵌的花朵給掰掉了,然後從頭上拔下一支細細的金簪,塞進中空的簪子裡,指上用上了震顫之力,把花筒簪簪尖紮出個小孔。
飛快做好這一切,那青年已經翻著眼,嗓子眼發出嗬嗬的聲音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婦人聲嘶力竭的喊叫,胡亂磕頭:“救救他,救救他,求你們救救他……”
顧玖也顧不上理會她,兩指捏緊簪子,對準青年鎖骨中線外,第二了肋骨間,猛地紮了下去。
旁邊排隊的人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,嚇得夫人趕緊回頭去看,這一看,嚇得張大嘴巴。
剛想哭,就見青年像是一條入水的魚兒,瞬間恢複了生機。
伸直的脖子慢慢歸位,雙眼也睜開,長長的呼吸了一下,臉上的紅紫也在緩緩褪去。
隻要不傻,都能看出這人是活過來了。
“啊這,被紮一下,人沒死,反而活過來了?”
排隊的人驚訝的議論開來。
“真神奇,在胸口紮一下,人沒死反倒活過來了!”
顧玖一聽這話,趕緊讓許則如告訴百姓,這可不能隨便紮,萬一有膽大的有樣學樣,紮不對可能就把肺紮穿,紮到心臟把人紮死了。
然後低頭觀察一下青年的狀態,跟鄧先生說一聲:“人救過來了,給他輸青黴素消炎,簪子先不要拔,接上引流管,再請方大夫看情況開方。”
方大夫是小有名氣的大夫,醫術成熟,擅針灸,是過來學習針灸術的。
鄧先生點點頭,招來藥工,讓他們去急診那邊推輛行車來,以便運送青年。
顧玖趕緊又去看那小女孩。
陳鳴謙還在繼續做心肺複蘇,額頭已經見汗。
顧玖蹲下去,拇指按壓在女孩的天突穴上,一上一下,反複壓。
婦人見丈夫沒事了,又急忙爬到女兒這邊,焦急的等待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