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荒唐的夢,早起認命換條褲子,打了水,自己悄悄把洗了。
那邊的顧玖沒心沒肺的,因為來回奔波,有些疲累,閉上眼就睡著了。
睡得正香,就被叫醒了,原來是睢陽侯世子夫人和次子夫人到了。
“什麼時辰了?”顧玖問道。
百合給顧玖拿著衣服,一邊回答:“已經辰時末了。”
“啊,這麼晚了了呀,謝湛呢?”
“四爺一早就去國子監了。”
顧玖嘀咕一句:“他倒是精神好的很,還能起那麼早。”
梳洗好,任由百合幫她換上衣服,戴上發飾,顧玖去前麵見客。
徐氏已經陪著兩人說了會兒話,見顧玖進來,三人都站了起來。
徐氏先問:“忙完了?”
客人上門的時候,徐氏不好讓人知道顧玖還沒起,免得傳出愛睡懶覺的名聲,就說顧玖在做一味藥,正在關鍵時候,不好走開。
顧玖笑著點點頭。
徐氏就道:“早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呢,你們聊,我去廚房看看,讓她們做點吃的。”
徐氏離開後,三人重新分賓主坐下。
睢陽侯夫人就陪著笑道:“真是不湊巧,我們來的不是時候,沒有耽誤郡主的事吧?”
“沒有沒有,”顧玖擺擺手,“兩位今日上門,可是有什麼事?”
說著,順帶看一眼沈舒,她坐在睢陽侯世子夫人的下首,神情有些怔忪的盯著她看,臉色泛著白,身體消瘦,眼下有濃重的青黑色。
臉上就算施了粉黛,都遮不住憔悴之色。
顧玖看她麵色,就知道她失眠焦慮,思慮過重,或許還有內分泌失調的症狀。
心裡有些疑慮,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全家遇難,心裡一直放不開,還是因為在夫家的日子不好過。
想著沈舒的事,顧玖就沒太聽清睢陽侯世子夫人的話。
“……那兩個狗東西,敢在郡主的醫堂狗仗人勢,真是把我們府裡的臉都丟儘了。我婆婆把兩人捆了,每人打了三十板子,撤了他們的差事。”
“今日我們來這裡,一是給郡主賠罪來了,第二也是跟郡主說一聲,那父女兩人,郡主隻管用藥,不管花用多少,都由我們負責。”
顧玖笑了下,道:“行啊,我正愁那兩人不好安排呢,為了救他們,毀了彆人一根銀簪子,還得賠給人家,那個當爹的病的重,需要用的藥也貴,他們也出不起,你們府裡能負擔醫藥費正好。”
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睢陽侯世子夫人忙道。
人家表現了誠意,顧玖也不再為難她們,“兩位親自上門賠禮,這件事就算了。”
睢陽侯世子夫人露出如釋重負的笑,拍拍胸口,道:“郡主可真是個大度的人兒!郡主爽快,我也就不跟郡主兜圈子了,我們妯娌兩個,今日奉婆婆的命過來,一是為了給郡主賠個禮,二嘛……”
睢陽侯世子夫人看了看沈舒,想讓她往下接。哪知沈舒神情怔怔的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神遊天外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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