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湛道:“您老還是彆取了。”
顧玖的聲音從內室傳出來,“我快生那會兒,剛好有隻果子落下來,險些砸到我的頭,要不就叫果兒?”
“我覺得還是叫金剛奴的好,常侍菩薩左右,阿彌陀佛,菩薩保佑。”
太上皇被道士坑一回,這幾年改信佛了。
“要不叫虎頭吧,我覺得我兒虎頭虎腦的。”顧玖道。
公孫湛聽著兩人一會兒取了一大堆不靠譜的名,就覺得心塞無比,乾脆道:“我兒是皇長子,終將金鯉化龍,就叫鯉奴。”
太上皇仍舊十分不滿,“小名就是越賤越好,叫什麼狗兒、獾兒、髭兒的多好,鯉奴太貴重了。”
顧玖在裡麵中氣十足的大叫:“叫鯉奴,就叫鯉奴!”
對比狗兒、貓兒、豬兒,還是鯉奴好聽點,顧玖自己取名廢,就不糾結了,就用公孫湛取的。
太上皇雖然不滿,但人夫妻倆都答應了,他也隻好同意。
小鯉奴一直長到三歲,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。顧玖自己醫術高明,自然知道兒子沒毛病,但他就是不開口。
跟人交流,不是靠手指指點點,就是靠啊啊啊。
太上皇加上帝後夫妻二人,任憑怎麼一個字一個字教,怎麼誘導都沒用,熊孩子就是不開口,隻得順其自然。
中秋節的宮宴過後,馮太妃、盧太妃、雲太妃,包括太上皇的兩位美人,難得天家的人齊聚在一起,喝酒賞月。
太上皇喝了點酒,對著滿月,頗有感慨,“公孫湛,你的確比朕強,這幾年大縉在你的治理下蒸蒸日上……”
三歲的小鯉奴在院子裡快活的跑來跑去,聽到“公孫湛”三個字,突然像是被打開了某扇窗戶,奶聲奶氣的道:“公孫湛,大白天的,你能不能節製點,再胡鬨信不信我給你崴折了。”
一句話說的字正腔圓,流暢無比,半點不打磕巴。
這是某次他躲在母親的宮裡,和宮人躲貓貓時,聽到父母的對話,雖然不懂什麼意思,但記憶力好,聽過就記住了,這會兒在太上皇一句“公孫湛”的刺激下,張口就說了出來。
眾人都懵了,想笑又不敢,一個個臉色怪異的很。
顧玖愣了好半晌,饒是一貫臉皮厚,也不由得想撞牆,指著他的手指都抖了。
公孫湛也不知道該高興兒子終於開口了,還是該把這個熊孩子揍一頓。
站起身,一把將小鯉奴夾在腋下,另一隻手牽了顧玖,就狗攆似的飛快走了。
留下太上皇和他的太妃們在後麵忍笑忍得快內傷了。
自此之後,熊孩子公孫鯉奴開始了他的話癆日常,仿佛要把前三年沒說的話都補回來,一張小嘴叭叭叭,從早到晚就沒停過。
三四歲的孩子就開始人嫌狗憎,走哪裡都是雞飛狗跳。
......
這幾年醫堂這邊,顧玖基本隻做一些教學工作,而且隻教有一定基礎的那幾個人,做一些難度大一些的手術。
沒有基礎的人,都是由鄧先生、陳鳴謙、傅蓉娘他們幾個人授課。
現在醫堂招人條件越來越嚴苛了,除了要有不錯的醫學基礎外,醫德人品都在考察範圍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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