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毛斌私人和齊金龍交情匪淺,但他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會允許這個禍害繼續存在,即便看在毛斌的份上,可能會繞過他一命,但他最終的結局已經定了,要麼終身囚禁在某地,要麼徹底變成不能言語、沒有知覺的廢人。
這一點,毛斌團夥和那群白大褂的目的幾乎一樣,所以伍北斷定他們兩家絕對不可能為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狗開戰。
再有就是齊金龍是如何被人從看守森嚴的病房裡弄出來的?這裡頭究竟藏著多少貓膩?光是這一條,就足夠那群白大褂身後的勢力頭疼的。
而齊金龍既然是給那夥人賣命,就證明真正想難為虎嘯公司的人也是他們,現在鬨出這麼大動靜,想要平息就得拿出足夠的時間和精力,那麼伍北完全可以趁著這段時間迅速發展。
“唉,有點小失望。”
發動著曹漢清的車子,伍北歎了口氣。
原本他以為,身為崇市大咖的高宏宇絕對會參與到此次事件之中,畢竟鄧燦一早就把齊金龍在錦城的消息吹到他了耳中。
殺子之仇,不可能不報!
伍北也做好準備,隻要高宏宇露頭,就立馬抓他個現行,然後作為自保的籌碼,強迫老高跟他重修於好,結果直到齊金龍被眼睜睜擄走,代表高宏宇那方的人馬都沒有出現,這就讓他多少有點失望。
“嘶,不對啊!如果老高的人沒露頭,那放火燒齊金龍的那個騎手又是給誰賣命的?”
伍北單抽一口氣,冷不丁又反應過來。
就目前而言,白天火燒齊金龍的家夥肯定不是毛斌他們,也斷然不會是白大褂一夥,因為那時候,這些人都還不知道這事。
“瑪德,薑還是老的辣,合著老高早就參與進來了,真特麼是個狐狸,不顯山不漏水的辦了自己的事兒。”
思前想去良久,伍北由衷的感慨一句。
與此同時,錦城市郊的一家廢棄的露天垂釣園裡。
幾個白大褂將擔架車從印著“火葬場”的金杯車裡卸下來。
“童哥,人抓過來了,路上發生一點小插曲,有人想要截胡,被玄武擋住了。”
一個臉上捂著口罩的青年畢恭畢敬走到池水邊朝釣魚的青年彙報。
“噓,剛打好的窩,讓我釣完這一竿再說。”
坐在小馬紮上的青年不悅的打斷。
一邊說話,他一邊動作專業的往魚鉤上掛餌,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在黑夜中泛著寒光,讓人心底沒由來的發涼。
如果蘇青在現場,絕對會驚愕的認出,就是這個青年今晚在大排檔裡劫持了她,並且說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話。
而此人正是羅天真正的臂膀沈童,名揚上京內外的擒龍集團名義上的話事人。
“唔唔”
幾米外的擔架車上,被白單子籠罩的人影掙紮幾下。
“讓他閉嘴,不要影響我發揮。”
沈童頭也沒回,盯著平靜的水麵開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