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忠平沉默許久,摸了摸鼻尖開口。
伍北楞了一下,詫異的望向麵前這個體格子微胖的長者。
一直以來老頭所表現出的態度都模棱兩可,貌似是虎嘯公司的一分子,但從不真正的參與其中,哪怕是掛個安保部經理的頭銜,也隻是虛名,對於這些伍北習慣性的聽之任之,畢竟如果當初沒有對方的鼎力相助,他也沒可能起步。
“咋地啦?還信不過我啊?”
任忠平笑嗬嗬的努嘴。
“叔,眼下公司”
伍北吞了口唾沫呢喃。
“廢話,如果不是虎嘯正值風雨飄搖,老子才懶得多搭理,有這功夫我打打麻將、泡泡茶不香嘛。”
任忠平“呸呸”吐了幾口茶葉末子,輕笑“你叔我這輩子可能彆的經驗不算多,但臨危守業的活兒屬實沒少乾。”
說話的功夫,任忠平的眸子裡出現一絲波瀾,仿佛回憶起什麼塵封舊事。
“關鍵羅家不是一般人”
伍北接著又道。
“那又能咋地?但凡他們真如表現出來的這般硬氣,就不會隻抓了還在養傷的笑笑和大亮,說明啥?他們照樣投鼠忌器,孩子啊,可能你覺得自己現在擁有的並不少,可在那些正兒八經的豪門麵前,照樣還是光腳的,混跡江湖不可莽氣,但也不能挫了銳氣,更不能丟掉殺氣。”
任忠平擲地有聲道“甭管多凶狠的猛犬窮其一生逃不過看家護院,可無論多弱小的稚虎玩的也是整片山林河川,同樣是四顆犬牙,前者雜食果腹,後者飲血茹毛,這特碼就是差距!”
伍北的心頭當即像是受到了什麼震撼,一股澎湃瞬間湧入體內。
他無比認真的注視著麵前的長者,頭一次感覺他那副垂垂老矣的軀殼裡竟充斥著如此激蕩。
“叮鈴鈴”
就在這時,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“鵬哥你說。”
看清號碼,伍北忙不迭按下免提。
“馬寒在上京,彆問我是怎麼知道的,電話裡不方便說,具體什麼位置我暫時還沒查出來,但可以肯定就在順義區附近。”
郭鵬程聲音不大的說道。
“跑上京去了?”
伍北立時皺緊眉頭。
“對,我得到消息時候,他在警備大院一帶,說起來警備大院,跟羅天還有段不淺的淵源,那家夥七歲之前一直生活在那裡,據說好像是因為他父親工作太忙,跟著他一個沒出五服的叔叔生活,彆看現在落寞了,但是早些年也算得上上京紈絝圈的搖籃。”
郭鵬程耐心介紹。
聽到這兒,伍北陡然又想起二陽分析的那些,似乎全部都吻合。
“知道了鵬哥,我現在訂票去上京,有消息你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,再有就是千萬幫我保護好笑笑和大亮。”
伍北“蹭”的一下躥起身子,都顧不上跟任忠平打招呼,拔腿就往門外跑